伍:“还清醒吗?”
沉裕:“当然。走吧”
几个人把她围在中间,路过楼下的超市,沉裕问他们:“要不要喝?”
伍:“家里有。下午买了。”
回到家里,沉裕坐在沙发上,她对面坐着四个人,盯的死死的。
沉裕揉了揉眉心,“要不你们去把⑨拿来。我们慢慢说。你们不想知道我手上的疤吗?”
谢桐给两个男生使眼色,两个人去拿了,看着沉裕:“我想知道的不止你手上的疤。还有你最近怎么了?”
沉裕看向郁烟,“买衣服了?”
郁烟:“嗯。”
酒和零食都在茶几上,沉裕拿了一瓶,直接喝,喝完又想拿的时候被伍抓住了手。
“你先说。”
沉裕的眼睛里很平静,语气也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她像讲述者,不像亲历者。
沉裕咳了咳,笑道:“清下嗓子。手上的伤就是心态不好,发疯,找不到什么发泄的地方,用圆规划的。有痛感,但感觉很真实。”
“至少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
“为什么心态不好?可能就是我承受能力不行,心里的那点支撑塌了。”
沉裕往后靠,整个人像陷入了回忆一样。
“初三上学期,那个对我很好的人突然去世了,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愿相信。不过,她坟墓在那里。”
“心态就是那天开始崩的,因为在那场葬礼上我第一次知道了,恩爱也能演出来,甚至有时候都不愿演。”
“她做的一切是为了家里更好,但其他人好像都觉得理所当然,就该是她的一样。”
“感情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值得,什么也不是。”
伍:“等会。我打断一下。你心态是这件事崩的,那你心理什么开始的。是我们遇见的那次吗?”
沉裕:“是,也不全是。”又拿了一瓶,灌了几口。
“那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了。在学校的时候,有人欺负我,每天都在用语言刺激我。后来我就反抗了,不过失败了。”
“后面我就习惯了,再后来就是谢桐来找我遇见的,我打架。之后就没有了。没有人欺负我,我开始过的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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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前几天还活生生的和你聊天的人,再次相遇的时候一生一死。可笑吗?”
“心态彻底崩溃的时候,是我初三下回家,发现旺旺不在了。旺旺是我的狗。那段难熬的时光是它和咪咪陪我过的。”
“旺旺是被他们卖的,为了钱。刚开始回去还不太习惯旺旺没在,后面就习惯了。”
“我的奖金给了他们一半,剩下的是我开学后的路费。他们说考上了会有奖励。”
“家里从来不会提成绩,因为要顾及别人的感受。”
“我初三成绩下滑的那段时间,每天都睡不着,每天梦里都是旺旺和姨妈。我开始有点累了。”
“还有段时间,家里的活都在我身上。有时候身体累的已经感觉要崩溃了,马上就要死了。”
“旺旺不在后,我在地坝里玩废电线,荡秋千,把自己摔的心脏骤停,失去意识,然后自己爬起来了。”
“那以后,我开始麻木了,感觉不到生活有什么感觉。于是,我想起了他们用圆规在手上划。”
“我也试了一下,刚开始确实痛,也有点下不去手。后来就习惯了。没有感觉的时候,就在伤口上划一下,让我自己感觉我还活着。”
“就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嘛?”
她说的太过平静,其他人惊讶她的经历,也心疼她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