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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拦住他,看了眼冰镜,苦笑道:“居然是你,你说我……不配为人父,是……是认为我……打伤了若启吧。”
玄逸再也忍不住,哭红了眼眶:“父王,你别说了,我带你去见殿下。”
白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玄逸,呵斥道:“带若启走。”
“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留下戒指,保你们全尸。”
说着,持剑之人立即飞身朝玄逸而去。却被白煜抓住了胳膊,正要挣脱,却见白煜一双冰蓝的眼眸,肤色犹如冰雪般透明,周围的冰霜之力争先恐后涌入白煜的身体,身后渐渐长出了狐尾,两尾,三尾,四尾……九尾。
白煜眼中清明一片,伤口在急剧修复,身体也越来越虚无,勾起一抹冷笑:“能死在九尾狐的力量下,你也是死而无憾了。”说着,他只轻轻一拉,那人的胳膊已经躺在了地上。
“啊……”
白煜大喝一声,墓中开始坍塌,看着被吓着呆在原地的玄逸,他伸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玄逸推入冰镜。
“父王祝福你们。”
这是玄逸进入冰镜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情绪,推开了密室的门。
白若启被绑了手脚,封住嘴巴,缩在角落里拼命挣扎,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眸在看见玄逸过来后燃起了希望。
密室就在墓室的下面,此时墓室坍塌的动静仍在继续,恐怕密室也保不住了。
方才的一切他都听到了……
玄逸没有给白若启松绑,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任由他在怀中挣扎。
从北境出来后,玄逸松开白若启,看着他愤怒的眼神,轻声道:“殿下,对不起。”
白若启红着眼眶,他自知此事与玄逸无关,可是心中的愤恨与哀痛无处宣泄,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全都发在了玄逸身上:“今日你都去了哪里,你不是说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偏偏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白若启歇斯底里的哭喊,一点点啃食着玄逸最后的冷静,他猛然将白若启拉入怀中,哽咽道:“殿下,除了你,这世间与我再无温情了。”
月光下,两位少年相拥着宣泄心中的悲痛,但好在,他们此时尚有彼此。
虚竹处理完狼族的事后,立即与玄逸汇合。
“王,老爷子的确是突发恶疾,但其余人皆是被……魔气损伤。”
虚竹的声音越来越小,魔气,已经数千年没有人修炼魔道了。
白若启哭的累了,靠在玄逸的肩上睡着,听见虚竹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虚竹,你来了。”
白若启声音沙哑,眼中充满了血丝,虚竹隐隐觉得不对劲,却没敢多问。
“阿逸,你去做你的事吧,南淮我一个人去也可以。”
经此一事,白若启越发觉得先前是自已太过依靠玄逸,还是应该自已强大最靠谱。
玄逸眼神颇为受伤:“殿下……还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