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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启晃了晃头,自言自语:“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还在期望有回旋的余地。”
白若启先去了茶楼喝茶,又去了书舍听书,大半日过去,终是期待落空。
看着渐晚的天色,是时候回北境了。
傍晚时分,正是青楼营业的时候。
白若启失魂落魄的路过合欢楼,候在门口的姑娘见他身着不凡,又生的好看,偏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不开心”的阴霾。
如此有钱又俊的公子哥,自然吃香,当即扑了上去。
“公子,可要进来坐坐?”
白若启被突如其来的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呛了鼻子,止不住的咳嗽。
哟,还是个雏!
绿梅收起了一些放荡,对着其他姐妹使了使眼色,三五人齐聚过来,拥着将白若启带进了楼。
白若启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他一向守身如玉,细算下来,除了乌度,与他最亲近之人就只有玄逸了。
“公子可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奴家为公子疏散心结。”
“公子,这是楼里最好的酒,有什么事不能一醉解千愁。”
“公子,世间愉悦之事,莫过于鱼水之欢,不若公子试试。”
白若启被围在中间,挣扎无果。
“你们都住手。”绿梅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莺莺燕燕终于散开,白若启长舒了一口气,若是再被围下去,他的鼻子就要失灵了。
“公子,合欢楼不仅有男女之事,更能听歌唱曲,我瞧公子不似寻欢之人,却又满脸愁容,绿梅斗胆为公子献上一舞,可好?”绿梅善解人意道。
白若启见她颇有礼数,不似先前那些人动手动脚,好感瞬间上升了些,但心中总是介意她是风尘女子。
绿梅看出他的心结,也不恼,不紧不慢的说:“若公子嫌弃,尽管离去,绿梅再接下一个生意就好了。”
白若启虽没逛过青楼,但也知这里的女子大多做的是不可描述的生意。今日是碰见了他,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少不了一顿折腾。当即有些心软,左不过是欣赏舞蹈罢了,在哪里欣赏不是欣赏。
他拿出一锭银子,说道:“若我直接给你银子,你可会收?”
绿梅浅笑:“不会,绿梅不是叫花子,不能平白受人恩惠。”
白若启无奈:“那便舞一曲吧。”
绿梅以不能当众跳舞为由,引着白若启去了自已的房间。
房间内充斥着廉价的脂粉味,绿梅知他闻不惯,开了窗,让他坐在窗边,又贴心的拿出一坛酒。
美酒,佳人,明明是全天下男人的梦想,到了白若启这里偏偏就排斥的很。
绿梅唤来侍女抚琴,自已则换了一身舞服,是西域风情的舞蹈。
隔着珠帘,白若启也能看见绿梅那波涛汹涌的巨峰,柔软纤细的腰枝。配合着音律,更能勾起无限遐想。
白若启却觉得烦躁无比,端起酒坛也不顾形象的一口闷下。不用文绉绉的做样子,果然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