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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草屋,也只能算得上是由几根木头搭起来的屋子,上面的砖瓦早已破碎,光秃秃的一片。
此处是先前的牧民临时搭建,北境冰寒,牧民狩不到猎自然就走了。
白若启环顾四周,这儿连挡风都做不到,谁会到这儿来。
乌度捅了捅白若启的胳膊,“殿下,你看。”
顺着乌度手指的方向看去,角落里,一块破旧的木板后面似乎藏了人,露出一角衣袖。
白若启掀开木板,只见一个满身白雪的男人,紧闭着双眼,坐靠着一根木头。
男人看不清容貌,但瘦弱非常,凹陷的脸窝十分显眼。
乌度蹲下身,好奇的研究了起来,“殿下,这……是人吧。”
白若启翻了翻男人的眼皮,“应该是,凡人的瞳孔多为黑色,褐色。”
乌度又戳了戳男人的胸膛,“该不会冻死了吧,这也太瘦了,硌的我手疼。”
白若启当即脱下自已的大氅盖在男人的身上,探了探他的鼻息。
“活的,但是快死了,乌度你将他背回去找刘伯看看。”
“殿下,你逗我呢,我都还没娶妻,怎么能与别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白狐族最重名声,也极为洁癖,非是亲近之人不可近身。
白若启说不动他,只能将男人放在自已背上,不禁感叹,这骨头太硌人了。
乌度见状立即伸手将白若启拦住。
“殿下,您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今日多少族群为您庆贺,您这样回去,还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您。”
白若启推开他,径直往回走,“过了今日我的缘分也就尽了,我既无娶妻的想法,何必浪费别人的时间,孤此一生也罢。”
狐洞内,白煜着急的踱来踱去,派去寻找白若启的手下回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未曾有消息。
其他族群的首领不禁纷纷议论起来。
“这狐族殿下是怎么回事,半点礼数也没有。”
“哎呀,真是可惜了鸟族郡主的一片痴心。”
“我听说狐族殿下此前从猎人手中救下过郡主,这不,即使殿下已至十八,郡主心心念念还是他。”
听着众人的讨论,白煜气的头痛。
“王上,王上,殿下他,他回来了。”侍从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满脸惊悚。
白煜厉声道:“回来就回来,这般慌张成何体统。”
“殿下他,他带回了一个男人。”
议论声戛然而止,洞内静的可怕,白煜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洞口一处阴影照了进来,白若启背着男人回来了,乌度难为情的跟在后面。
白若启将男人放在一旁,向各位族群的首领分别行完礼,瞥见角落里一直望着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