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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乎不可能两全其美的事情,所以,明知道成功的可能性极低,组织也必须和琴酒谈判,哪怕一边“追杀”一边谈判已经非常丢面子了。
对现在的琴酒来说,除了伏特加之外,来的是组织的谁都行,贝尔摩德当然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他原本以为,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接下这种过于张扬的任务。
但眼下贝尔摩德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的地方,她短暂地打量了迪诺一会儿,便望向琴酒,脸上浮现出标准的笑:“那么,你的打算是?”
“不应该是你们先给条件?”琴酒反问。
“这就不必了吧,”贝尔摩德叹了口气,“你又不会答应。”
她来这里确实是带着任务的,但琴酒一上来就摆明了不打算听,这时候再说也没有意义。
琴酒笑了笑,没有反驳,干脆道:“那么听听我的想法。”
“我打算杀几个人,这你们是知道的,”他的语气很平淡,“我不介意你们阻拦我,但如果因此有什么损失,概不负责,杀完人之后我就会回意大利,至于组织的追杀令,我可以保证加百罗涅不会为此和组织开战,随你们处理。”
他在说前半段话的时候,贝尔摩德看起来还想要说什么,等到了后面,她已经闭上嘴,只是下意识地去看另一边的迪诺。
加百罗涅的首领嘴里还叼着蛋糕勺子,动作已经停滞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只是拿下勺子放在一边,金属与瓷器盘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迪诺默不作声地盯着琴酒,后者则安静地回望,两人都没有什么表情,气氛一时间非常微妙,坐在两人中间位置的贝尔摩德感到一阵诡异的如芒在背。
她的人生中少有这种感觉插不上话的时刻,虽然并没有人说话,但总觉得眼前的两人在做着什么非常重要的交流,要是贸然开口可能会很惨。
话说,这事明明和组织有很大的关系吧,为什么搞得好像她这个组织的代表不存在一样。
来这里之前,贝尔摩德还想过,当面见到琴酒的时候,或许可以问一下他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看来……可能还是不要多话比较好。
贝尔摩德保持着凝视虚空的姿势等待了十几秒钟,终于,迪诺低下头,又挖了一勺蛋糕。
他还是没说什么,神情隐约带着不满,但又不像是上司对下属的那种不满,更像是……这话贝尔摩德不会说出来,但确实有点像没得到想要东西的小孩子。
啊,加百罗涅是这样的人吗。贝尔摩德感到莫名的震撼。
这样比喻的话,琴酒就是那个抢赢了的孩子,虽然他的表情上看不太出来。
杀手先生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望向贝尔摩德:“那就这么说定了。”
难道不应该问一下组织的意见吗——贝尔摩德把这句话吞下去了,她再次露出标准的微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