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有趣的事实是,很多时候,即便是一件确信会成功的事情不出所料的成功了,也依然会给人以巨大的幸福感。
迪诺此时都不知道是否该继续抱怨这个摩天轮的舱体太小,它让他靠在琴酒怀里的行为看着更顺理成章了一些,但又让他的姿势难免有点别扭。
“等等——”可能是别扭的姿势对唤醒理智有加成,这次是迪诺艰难地叫停了他们越发失控的举动,“晚上——不对,先让我给你把戒指戴上呀!”
他听到琴酒很明显地深呼吸,然后松开手。
银发男人向后靠到舱壁上,抬起左手放到两人中间。
他那双锐利的眸子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人,让迪诺感到一阵由内而外的战栗。
于是他下意识地更着急了,连忙拿起那个在刚才的混乱中又被关上了的戒指盒,从里面拿出戒指,正要往琴酒手上套,突然一愣:“左手?”
琴酒点头:“嗯。”
迪诺没有再问,他垂下眸,握住对方的手腕,把那个银色的指环套进手指上。
要不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呢,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说了,在他的预想里,戴戒指的姿势可不会这么诡异。
“我还以为你也会准备戒指呢。”迪诺满意地打量着自己选择的戒指,就算完全没和对方商量过,看着也依然非常合适。
“我说过等你的,”琴酒重新坐直了防止这个舱体倾倒,也没在意姿势变得更加扭曲,“而且,你给我的戒指已经够多了。”
“那怎么能一样。”迪诺哼哼,但他也得承认自己喜欢看到对方身上属于自己的痕迹——总觉得开始理解琴酒的某些癖好了。
“我不需要更多东西证实了。”琴酒说。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符号对琴酒而言都毫无意义,他所有对此的期待都是由眼前这个人唤起的,因而这也是他唯一需要的东西。
迪诺凝望着他的眼睛,一时间有点愣神,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干脆再次用力地拥抱对方。
可怜的摩天轮舱体还是悲惨地晃荡了一下,最后琴酒拍了拍迪诺的腰:“快起来,我们快要到地上了。”
“刚求婚一分钟就这样,你好冷漠啊,未婚夫。”迪诺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艰难地把自己从对方怀里拔出来,坐到对面,开始整理衣服。
“怎么,要我把你抱出去吗?”琴酒轻笑道,“我倒是不介意。”
迪诺:“……啊,到了!”
“所以,”他们走出摩天轮,琴酒终于有空观察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你是怎么想到在这里求婚的?”
那是个很朴素的银色指环,上面并无多余的花纹,只有两个字母,和迪诺每次都闹得很大的个性倒是不太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