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离公司很远,我拿着公文包向外走,柳梦洁冲了上来,挡住我的去向。
你做了坏事就想走,心虚了?
她的双脸都是红肿的,看起来挨了至少两个耳光。
我心里生不出一丝怜悯,反倒是有些开心。
这种难得的喜悦,让柳梦洁的怒气爆发了出来。
你这是想去哪,我他妈让你走了吗,合约还没有结束,你也没有从我们家公司离职!
她反复强调合约的事情,这是她用来敲打我的方式。
你刚刚搞砸了王氏的合约,还想搞砸和贺氏的合约吗?
柳梦洁是个半桶水,就连学历都是买的。
你有种,你不只是会拿我爸压我,还会拿董事会来压我,现在他们停了我的卡,你满意了?
原来是因为这样。
柳梦洁看见我应该觉得厌恶才对,可是她的怒火没地方撒气,只能撒在我的身上。
我的手拉开了车门,柳梦洁一脚又将车门关上了。
陈骁,你这个人就该死,你和你弟弟都该死。
别提我弟弟。
如果不是柳梦洁,我弟弟怎么会成为植物人。
华丽的吊灯从高空坠落,砸在了弟弟的身上,他没死,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这一切都是拜柳梦洁所赐。
如果不是她把人带到会场去,如果不是她执意要为难他,吊灯砸到的人就不是弟弟了。
我闭上眼睛,那一幕在我的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
可是柳梦洁都不知道这些,这都是柳志在为她擦屁股。
你,真有意思。
我拉开了柳梦洁,坐上了车。
柳小姐,我是死是活,不劳烦你费心了,下个月柳氏就不会有一个叫陈骁的人了,碍了你三年的眼,我很抱歉。
柳梦洁也欠我一个道歉,只是我不想要了。
她欠我的,足够多了,不是一个道歉就可以解决的。
我摇了摇头,很快就开车离开了。
柳梦洁站在原地跺脚,我的态度再一次刷新了她对我的认知。
她这种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人或者某件事情失去了控制,她就会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