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场的大多都是敏锐的侦探,哪怕职业不是侦探的那几位,也是能不畏惧死亡的威胁,为了挑战自我而出现在这座别墅里的,他们显然都不是什么好忽悠的傻子。
“等等”先开口的还是毛利小五郎,他眉毛一横,抬手指着条野采菊,说出口的话直白的难听“他刚刚是破坏了大门直接进来的吧?难道不是很可疑吗?
“而且你刚刚说什么高濑会,那是□□吧,你就这么让一个□□干部进别墅,那我们的安全怎么保证?”
江户川柯南凑到了毛利小五郎的旁边,探出个头来用稚嫩的声音一针见血的补充疑点“而且刚刚那个才进来的哥哥说富商先生换过名字,大多数人都不会更换名字吧,那又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需要换名字呀?”
江户川柯南已经认出了条野采菊,虽然他也对富商口中说的“高濑会干部”很好奇,但只是认为那可能是条野采菊执行过的卧底计划,因此没有发出更多疑问,而是把矛头指向了更换了姓名的富商。
如果不是从前的姓名会带来大麻烦,那应该是不需要更换姓名的,再结合“高濑会”这样的□□名字,还有别墅常年死人的事实,江户川柯南怀疑,这位富商是一个更名换姓躲过审判很多年的逃犯!
“诸位来到这座别墅,本来就是为了挑战自我,从来都没有没有所谓的安全保障的不是吗?”富商施施然抱着手,语气满不在意“况且□□也不是随便杀人的,条野先生是我的客人,我相信他不会对诸位下手。”
“至于更换姓名……”他随口敷衍,并没有解释的打算“那就是我的隐私了,没必要告诉你们吧?”
“明明是你邀请我们来到别墅的不是吗?就那么不负责任吗?”缓过神来的侦探小姐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但还是坚定的站起来发出指责“我现在怀疑这座别墅以前死的人都是被你和你的同伙杀的!”说到“同伙”的时候,她的眼睛看向了条野采菊。
“说话要有证据,小姐”富商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以前死人的时候警察都是来查过的,不信你可以去警察厅询问,请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至于不负责任,我从不否认这一点,因为我并不奢求这次来的诸位能为我解答疑惑,如果你们想离开,随时都欢迎。”
他又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神情说不出来的讥讽“哦,离开的唯一一条路发生了塌方,小姐你现在是走不掉了呀。”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饶有兴致旁观的富商“同伙”抱着手,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许多年未见,居然还有能再次被称为您的同伙的一天,真是令人意外。”
富商转过头去看他,眼神狡黠,目光微微闪烁着,语意像是在暗示什么“我其实很愿意成为您的同伴,如果有机会的话。”
条野采菊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富商的回答终于提醒了在场的人一些事情,冲矢昴站了出来,他用手扶了扶眼镜,镜片隐隐反着光“竟然唯一的路已经不能用了,这位条野先生,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条野采菊把头转向他的方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一段塌方的路而已,算不上什么很大的障碍。”
富商也想起了什么,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来“那是,条野干部总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在“常人”二字上加重语气,意味深长。
问了这么久,每一个问题都被这两人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侦探们其实什么都没问出来。江户川柯南等人自然是不甘心的,但也明白以富商的态度,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答案。
于是他们不说话了,气氛隐隐在凝固,逐渐沉重。
见他们没什么要问的了,富商又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点笑“我们上去叙叙旧吧,这房子虽然破败,但还是侥幸留下了一间能用的书房。”
条野采菊点了点头。
结合从孔时雨手上拿到的情报,就是条野采菊的这位老熟人一直在与恶虫公公合作,骗人来别墅做祭品。
条野采菊一进别墅就已经在仔细的寻找不在大厅的呼吸声与心声。但那太多了,毕竟是以虫闻名的诅咒师,狩猎场里遍布细密到让人头皮发麻的虫群呼吸声与心跳声,但却没有该属于恶虫公公本人的心跳声,而且奇怪的是,别墅里明明没有属于其它人的心跳声,条野采菊却还是能听见恶虫公公的心声。
那些声音细细碎碎,藏在难以确定方向的阴影里。
“乖宝宝,再忍一忍,晚一点就把他们喂给你。”
“真棒,又来了个不错的祭品。”
“哦,我的宝贝们饿了好久好久了,心疼死我了。”
条野采菊没能靠这些声音确定诅咒师的方位。
为了能精准的找到恶虫公公,他这才打算与老熟人“好好谈谈”,争取在减少伤亡且不打草惊蛇一击即中的情况下抓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