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和他同来的两个人已经把任虎扶到了房间,正要放到床上。耿少行镇定下来,凑上去帮着抬腿。
放下任虎后,三人一起离开。
他们出门正遇到刚回来的任大娘,就告诉她任虎已经把送回家了,任大娘自然是感谢一番。
厨房里,迟言并没有受到影响,默默的继续洗澡,他恨不得拿块北方人爱用的澡巾使劲搓一下才好,原主身上的泥实在太多了,直到水洗成灰黑色,总算洗得差不多了。
洗完澡,他换上任虎小时候的粗布裤子和上衣,挽了挽偏长的衣袖和裤脚。
衣服是普通灰色粗麻布的,缝的补丁却是蓝色的细棉布,实在非常不搭配。补丁的针脚有大有小,一看就知道补衣服的人女红不怎么样。
迟言在现代时,也是蛮追求时尚的,冬天也坚决不穿秋衣秋裤,现在贴身穿着粗布衣裳,觉得十分磨的慌,他终于感叹:要是有套秋衣裤就好了,那可真是又贴身又暖和。
他刚洗好,就听到了门响。
“任大娘你回来了,我已经洗好了!”迟言洗好自己的亵裤,拧干拿在手中,准备一会找个地方晾起来,至于外衣,他真的不想要了,准备明天扔了。
“哎呦,真是一个清秀小哥呢!”任大娘一进来就盯着洗刷干净的迟言看。“这还是虎子十岁时的衣服,我看着还挺好的,没舍得拆。你穿是大一点,但还能穿两年。”
“我把脏水倒了去,你先在灶台旁多呆一会,要不头发不干,直接睡觉要得头风的。”任大娘又叮嘱道。
看她拿着小木盆从大澡盆中将水端出来,再倒入脏水桶,迟言赶紧一起帮忙,又一起清洗澡盆。
任大娘见收拾完了,就要拿起迟言放在洗手盆架子上的衣服去晾上。
“任大娘,不用不用,这是我的内衣,我自己晾到住的屋子就行。”迟言假装害羞的说,其实他只是不想任大娘看到亵裤的材质。
“你一个小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会你就和虎子睡一个屋,等明天我去寨子里找张小床,挨着他的大床放。”任大娘家是两间卧室,他们母子各一间。
迟言在任大娘的指引下,进了任虎的房间。他把亵裤晾在床尾,自己尽量靠边躺下,然后把玉佩压在身旁,他想以后万一自己需要钱,典当了也能换不少银子,可得保管好了。
旁边的任虎鼾声如雷,睡得正香。
迟言躺在床上望着屋顶,以为经过如此玄幻的一天,自己会想很多,而且旁边呼噜声那么响,估计会难以入睡。
没想到还什么都没细想,他就睡着了,可能这个身体还是太虚弱了。
第二天起床时,他发现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任虎酒醒的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