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原蹲在大司马旁边拍拍它后背:“坐,我跟你说话呢,你一会儿再玩儿。”
大司马原地跳了一下,咬着惨叫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嗷——”
“我跟你说的话你记住没?”
“嗷嗷——”
“你听话明天给你吃一米棒。”
“嗷嗷嗷——”
大司马折腾了两天还是很亢奋,跟打了鸡血一样,一蹦一跳地甩着那只可怜的鸡。
古原一生气把它鸡抢走了,连同另外几个能发声的玩具一并收了起来,只给它留了几个“哑巴”。
客厅暖色的灯亮着,陆长淮嘴角带笑地欣赏完这一出佐餐肥皂剧,碗里的粥也见了底。
他这房子多长时间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其实他晚上本来也不吃饭,今天胃不舒服就更没胃口,不过刚才看着院儿里的古原,他终究还是没忍心拒绝。
古原明显是在等他。总不带手机的人把手机抱着就那么躺在凉亭里,陆长淮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觉得古原交朋友过于真诚也过于认真了,这种性格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这会儿古原收拾了玩具走过来:“我给它喂过饭了,你不用管它了,还有什么需要去院儿里干的活儿吗?我帮你弄了你别再出去了。”
“没了”,陆长淮看着他笑笑,“别操心了,回去早点睡吧。”
古原点点头:“那我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开着。”
“不用”,陆长淮顿了顿,“不想开就别开,我有事打你那屋的座机。”
古原差点都忘了他们还有座机,这会儿犹豫一瞬说:“也行”。
不过尽管这么说,他回去还是没关机。陆长淮明显挺不舒服,喝粥都皱着眉,他放心不下。
其实他也知道,这院儿里除了他还有周年,还有胡缨、解三秋,还有很多人,但他还是想着万一陆长淮有急事,他是离得最近的。
他记得酒店的座机用手机是打不进去的,得从前台转,这里的座机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也不考虑了,手机开会儿机又不至于怎么样。
到了晚上,耳朵疼得厉害了,古原有点儿闹心,所以从陆长淮那儿回来之后他简单洗漱一下就上床睡了,想着睡着就感觉不到疼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手机响了。他迷迷糊糊地接了,下意识以为是陆长淮,接起来听到那声气急败坏的“你在哪儿?”才一下子清醒了。
看了一眼手机,这是个语音电话,他真是睡糊涂了。
电话那头是古宏俊,不过账号是古意的。
古原摸摸耳朵,心烦得很,说话语气也不好:“我在哪儿跟你没关系。不光今天没关系,从今以后都没关系,这话没人转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