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算你吗?你成天当甩手掌柜,出事儿了还有偏有向,你在家待着睡觉吧。”
胡缨一听这话立刻放了筷子:“欸等等等等,合着我们站外面挨着冻监工,他错了反倒罚他在屋里睡觉啊?你还说他有偏有向,你那个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陆长淮笑了一声,接着给古原涮肉。古原嘿嘿一乐:“好姐姐,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吃人嘴短吗?我心里绝对是跟你一头儿的。”
“快拉倒!我算看明白了,我可指望不上你们。赶明儿我就上农家乐那边当正经胡总去。每天喝喝茶、钓钓鱼,我也养老了我。大海说了,给我开双倍工资。”
大海?古原带着疑惑看向陆长淮。陆长淮先跟他解释:“我开农家乐的那个朋友叫大海。”随后才跟胡缨说:“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入股了?之前他自己出钱要给你开双倍工资我管不着,现在怎么说都得问问我是不是?我的意见是——不同意。”
周年噗嗤一声乐了。胡缨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去拽大司马:“走,咱俩散步去,这饭我可吃不下了。”
正说着呢,漩涡中心的解三秋跑过来了:“哎妈,累死我了。我这个头啊,都抬不起来了,我到处跟人鞠躬啊姐姐。”
他说着就往胡缨身边凑,胡缨一把给他扒拉开:“活该!”
这一扒拉,解三秋就跟没骨头似的挂到了周年身上:“呦,你们吃火锅呢?你们吃火锅不喊我?我从早上到现在,又是打雪仗又是去道歉,我还没吃饭呢!”
这套词儿怎么这么熟?
古原照例招呼,陆长淮再次认命般地回屋盛了一碗蘸料。这回周年都得动了。桌上的肉没剩多少了,周年站起来又跑厨房去给端了两盘回来。
胡缨懒得搭理他们,早带着大司马玩儿雪去了。
桌上四人,一个人吃饭,三个人喝酒。
解三秋挺乐呵:“活动活动真舒服。你们几个一个个死气沉沉这个样子,就得多跟年轻人接触接触。那几个男生体校的,人那个体力是真好,老陆给我下把青菜……”
老陆可不管:“爱吃不吃,我馅儿饼呢?”
“一桌子肉吃什么馅儿饼。周年给我下点儿肉。”
周年也不管:“我被你们的人砸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我就说你缺乏锻炼,你这个体格子还不如古原这个拉琴的。古原你那儿那个牛肉丸给我下点儿。”
古原更坏:“哎呦没睡够这个脑袋嗡嗡的,我好像幻听了哥。”
“啧”,解三秋皱着眉看他,“你也跟他们学坏……”
说着,他忽然一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行,我自己下,我够不着我站起来够。我看出来了,你是真没睡好。我理解,哥过来人,哥懂的,小别胜新婚嘛。但是老陆啊,脖子这个位置吧它很脆弱的。这个位置有动脉,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