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迟雨接住了他递过来的衣服,说:“你不像坏人,像不穿校服的不良少年。”
“我吗?”喻安宵笑了一会儿,说,“能再当一次高中生,不良就不良吧。”
程迟雨不太明显地笑了一下,说:“这是最后一套吧,试完去吃点东西吧,试衣服好累。”
喻安宵已经在和店员整理要买的清单,还在说:“谁让你天天自己不操心的,买一次又要穿好长时间,那不是要多买几套。”
程迟雨叹了口长气,认命地钻回了试衣间。
反正买多少东西,最后程迟雨都是要拎包的——况且本来就是给他买的。
喻安宵虽然是第一次做家长,但是该操的心是一点也不少,竟然还采购了水果若干,想让程迟雨带去学校吃。
程迟雨立刻拒绝。
喻安宵不解,说:“拉近一下同学关系,带去分着吃一下嘛。”
程迟雨说:“很沉。”
喻安宵哼了一声,说:“不会是有些人到现在也不爱和别人说话吧,分个水果也难于登天。”
程迟雨嗯了一声,说:“和他们不熟。”
“你都不理人家,谁敢跟你说话啊。”喻安宵戳了一下他的脸,说,“又是这个表情,谁看见都要吓跑了。”
程迟雨撇撇嘴,没有辩驳。
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是:喻安宵不仅没有追究这件事,还帮他办了走读证,让他光明正大地离开学校。现在只有柴舫一个人需要翻墙外出了。
来这里的第一天,谢蓝就告诉他们,反正干的活也不是很正规,就不要用自己的真名,省得有麻烦。
柴舫更加兴奋,“打个工还有艺名了!”
今天人手不够,负责a包厢的服务生急性阑尾炎请假了,领班看实在忙不过来,叫了程迟雨一声,让他进去送酒。
程迟雨还没走到包厢区域,谢蓝突然出现,面带恳求,说:“让我去吧。”
他问完都不等程迟雨回答,伸手就要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走。程迟雨觉得奇怪,但看他十分恳切,就没有多问。
他回来后表情很沮丧,双臂交叉护在身前,说:“自从我爸出事以后,以前经常来往的那些朋友都不见了,我觉得这个案子也许还能上诉,我想请他们帮帮忙,但是我找不到他们。”
几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柴舫先开口了,“那你今天……见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见到了。”谢蓝说,“不是因为有人欺负我,我才求你陪我的,我只是想,多一个人在这里,我接触到包厢的机会就会多一点。对不起。”
程迟雨没有什么反应,说:“终于进了包厢,有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