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着沉默了会儿,肖磊从炕头拉来一个小箩筐。掀开盖着的垫子,露出两颗雪白的大蛋。
“小英哥,生日快乐。”
黎英睿看着那俩蛋,没反应过来:“你给我远程煮俩蛋?”
“不是煮的,孵的。豁眼儿鹅,这两天要破壳了。等孵出来拿回去养,我搁阳台给搭个窝。”肖磊重新盖上垫子,把镜头移到地上,指着一个纸壳箱道,“我还给你做了床鹅绒被。”
“你做的?”
“找裁缝车的。”肖磊把镜头调转回来,“绒我自己薅的。”
“你上哪儿薅的?”
“找养鹅的给几百块钱,随便薅。”
“薅完能直接充被?”
“那能么。得消毒。拿消毒水洗干净后上锅蒸。蒸完事儿搁大棚里晒。放心,都干净儿的,绒朵老大了,稍微次一点儿的我都挑出去了。”
黎英睿中指轻搓着人中,垂着眼皮问:“薅了几只?”
“没数。估摸两百来只。”
黎英睿眼睛倏一下瞪大:“两百来只?!”
“不能就可着几只薅。大冬天的,给薅秃了不冻死了屁的。就搁肚皮上薅点儿,不让它露肉。”
“那鹅能老实让你薅?”
“哪能么。”肖磊坐起身撸上裤腿,“瞅给我拧的。”
镜头前是一条健硕匀称的小腿,穿了层性感的天然小毛裤。毛裤下青青紫紫,还有好几块血痂。
都说宁被狗咬,不被鹅拧。鹅的喙呈锯齿状,咬人非常酸爽,就跟浑身上下被拧耳朵一样。
黎英睿皱起眉头:“怎么这么严重。”
“薅人头发人知道疼,那薅鹅毛鹅也知道疼。”肖磊放下裤腿,重新趴回炕上。露着一口大白牙高兴道:“鹅肚子上的毛最好,比胳肢窝底下的好多了。绒朵贼大,雪花儿似的。我家取暖不好,棉被你嫌压得慌。这回你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黎英睿扭头看向旁边,忽然蹭地站起身:“瑶瑶好像哭了,我去看看。”
肖磊被他整得猝不及防:“那我初五几点。。。”嘟。
话还没说完,就被切了线。
肖磊握着手机靠在红木橱上,满脑子都是黎英睿刚才的性感样儿。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咽不下去也散不出来。
钻被里呼哧带喘,心想黎英睿绝对是故意的。
最近他越发觉得,黎英睿就是爱钓他玩儿。睡衣老肩巨滑,睡裤直接空档。吃饭时在桌下踩他脚,喝水时从杯沿忽闪他。可一旦他要干点什么,就又开始假正经。不是说孩子在,就是有工作处理。最过分的一回,趁他做饭腾不开手,从后背抱上来解他皮带扣。撩两下就跑不说,还多勒了一个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