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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是要和你谈生意。”汪鸿之笑得意味深长,“他也算是开窍了。”
汪鸿之可以这样评论金佑,但是裴焕生可不敢,他只是轻轻笑了笑,没搭话。
汪鸿之斜睨了远处一眼,和金佑对上了眼神,金佑端坐在人群中浅浅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汪鸿之和裴焕生拉远了距离,举起酒杯,朝他抬手隔着空气敬了一下。
金佑一手端起酒杯,一手虚掩着喝下。
裴焕生退离了这场波涛暗涌的交谈中,和金佑一起提前离场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小花园里,人少清静。
金佑说话做事也不爱绕弯:“我想你应当知道我找你要谈些什么了。”
“嗯。请讲。”
“家父看你桃树养得还不错,觉得是一笔可行的买卖,不过被汪家分了利,再来掺和一脚好像不太成样。不过如今金汪两家成了亲家,似乎也不是不能掺这一脚。”
他说话太过于直白,以至于裴焕生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回答他。
裴焕生斟酌过后,小心翼翼道:“这似乎应该是两家的事吧。若是汪老板和金娘子谈好了,又有何不可呢?”
金佑轻轻笑了一下:“汪鸿之怎么会不同意呢?”
裴焕生愣了一下,想明白了,如今汪鸿之刚刚新婚,不可能和金迎因为这件事情闹不愉快。再说二人琴瑟和鸣,金迎哪怕是将利全要走了,汪鸿之估计都会拱手相让。
既然如此,问题就出在自己身上。
昔日他和汪鸿之五五分成,如今金家插上这一脚,和汪家一起吃这五分利自然是不够的。
裴焕生眯起眼睛,这是把算盘打自己头上了。
裴焕生正了神色,语气一变:“金公子是直爽人,我也不弯弯绕绕。在商言商,昔日我和汪老板谈成了买卖,他投钱得利。若是这盘要再生变,利要重新划分,恐是难事。”
金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件事情是他们不占理,但一切应该是可以商议的,而不是要说得这么直白。
“投钱得利,这是自然的事情。金家投钱入局,重新分盘,你觉得呢?”
“如今局势差不多已定,待树结果,和当初已经大不一样。是否有些不妥呢?”
“汪鸿之若是投一分钱得一分利,金家两分钱得一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