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傅少宁手一摆,“如果有那么简单的话,那我们早把他们连锅端了。他们能长久吃这碗饭,还是有一定的本钱,你小心把自己折进去了。”
“哈哈,我也就那么一说。遇到遇不到还另作一说。”他接着又道,“明日我二人就要离去,准备进不落王朝的土地,我担心因北方战事,这南下不落的大门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大开方便之门?”
傅少宁眉毛一挑,“明日动身?这么着急就走,你我多年未见,还不多留下陪陪我。你知道我的性子,朋友少的可怜。说来说去就你这么一个交心朋友,我还想将多年苦水诉诸于你呢,你这么着急走,可真是寒我的心啊。”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矫情了。”他端起一旁的茶杯,咂了一口,身体向后一躺,“我还有些着急的事要办。”
“哦?那需不需。。。。。。”
还不等傅少宁接口说下去,门口就冲进一位老者,三步并两步来到堂前。这一举动让二人对话熄了下来,不知这老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傅少宁还未发问,老者已经抱拳单膝跪地道,“禀寨主,属下有一事相求。”
傅少宁从老者进门一丝阴鹫从脸色闪过,看到老者跪下又放松下来上去搀扶道,“哎,世叔,何事何须如此多礼,快快请起。”接着又笑了笑,“世叔今日来此,有何要事啊?是不是你家俊杰那孩子又捣乱了,让你火急火燎的。”
老者依言并未起身,反而将头低的更深,“寨主,俊杰那孩子倒是无碍。而是前段日子那件事。少安少爷闻戚家残孽对我族外出之人施以毒手,将我族儿郎抛尸寨门来杀鸡儆猴,闹的族内人心惶惶,率人出寨清剿,可是这已经过了半月光景,仍不见他们回来。而去打听的老寨主和琰笙琰龙也是音信全无,属下担心他们可能遭遇不测,所以恳请寨主,再派出族内好手出去打探,就算不能活着带回他们,起码死也要见尸啊。”
傅少宁听闻皱眉道,“世叔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些天没有他们的消息,我也是坐立难安,没有我哥在寨中坐镇,我这代理寨主也是累的不行。但是爹和琰笙琰龙两位世叔武功绝顶,如果连他们都不能解决的事,我们再去也是白瞎。况且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不需要我们这么担心的。现在我明敌暗,也只能等他们采取下一步动作之前固守寨中,才是上上之策。”
老者还欲拱手前言,但傅少宁已经起身将他扶了起来,“好了世叔,退下吧。今日要准备祭祀事宜,逢喜之日,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事,回头再说吧,您最近还是多操心下祭祀的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不用管了。”
老者哑然,顿了一顿,垂头轻叹一声,“我晓得了。”便转身离去了。
傅少宁眼送老者离去,回头跟我两说道,“让两位见笑了。”
我倒无所谓。旁边他跳了出来不忿道,“怎么回事,我就说来寨子中怎么没见少安跟戾叔,出了什么事?你昨天还告诉我没什么事,骗我啊?你要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傅少宁两手一摊,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也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嘛,你着急什么,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事情也就大概半年前吧,我刚刚从外面回来,那时候寨子已经是少安做主。爹就每天没事下下棋什么的,寨内一片安详和稳。但是直到一个月前,功房的文世叔尸体被人扔在了寨门口,爹他们过去查看尸体的时候,发现竟然是被戚家的玄冰掌断了经脉。本来为了寨中安定,他们决定秘密地处理掉此事。结果一连七天,寨门都被人扔了尸体,一个比一个死相凄惨。这件事想压也压不住了,寨内气氛变的紧张起来,人人自危,每天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少安见此,便带着族内好手出去找那伙人了。但是半月光景,也没见他们回来。爹见此,便将寨子交由我暂时打理,带着琰笙琰龙两位世叔出寨了。结果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事情就大概这么个事情,我本打算等祭祀后再抽空想办法解决的。毕竟现在寨内中坚力量太少,不适合主动出击。”
“你应该早早告诉我的,这样吧。一会你找上两个靠得住的人,午饭过后,我出去转转看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傅少宁略作沉思,“这样也好,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寨内还是有人要当家作主的,哪能让你去呢。少安不是例子吗?”回身一指我,“让他照应我就行了。”
傅少宁讶然,“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放心吧。”又问道我,“没问题吧。”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问题呢。“没有。”
傅少宁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带着歉意道,“本想说你来了,让你好好玩几天。没想到现在还有事要麻烦你 ,而且你说你去帮忙吧,我内心还可以接受,但是你让这位跟我素昧平生的朋友去操心我寨中的事,我内心有愧啊。”
“嗨,他都无所谓,你还有什么问题,就这样吧。相信我,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能把他们带回来。”一拍胸脯,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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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这种瞎管闲事的本领算是五体投地了,但真让我没想到的是,说要带回来的话,真让他一语成谶了。
午饭时,因是祭祀时节,大家都聚在校场中。两旁席位相对,跟昨日差不了多少,我还正纳闷为什么吃个饭都搞的这么隆重,对面席下就有人喊道,“昨日有人在寨门大喊大叫,我本就不爽,得知那人乃寨主故友,心说放他一马,没想到这个人不知好歹,竟然还大刀阔斧在左手上位坐下,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资本坐那喝这杯酒!”
抬头看去,说话的就是昨日那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见我看他,昂头哼了一声,尽显骄阳之姿。
在场众人一致哄然叫好,正座之上的傅少宁此刻也好似没事人一样,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出声。身旁他对我说道,“傅家每年会借祭祀开始第二天来一场比武,恩怨情仇,都结束在比武中,你想打谁直接点名即可,不过他也可以不接受你的挑战,不过这样的话。。。。。你也知道意思吧。”
有趣,看来这场宴席是吃饭第二,比武第一啊。只不过看来我要从一个欣赏者变成表演者了。说实话,看谁不爽站起来就挑战的方式我很欣赏。不过。。。。。。
“你太弱了。”跟这些人交手我觉得还是面前水果更具吸引力。旁边他一听这话,慌忙站了出来打园场,“昨日是我在门外喧哗的,不是我朋友,小兄弟莫要误会,你若想打,我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