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群渐渐散去,我招呼了小虎一声,就准备搀扶着笑歌离开,但笑歌这家伙竟然还不想走,说道,“等下,那边还有几位伤者。我去给看看。”
我一把将他扯了回来,“看个屁啊,你都不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
但笑歌仍固执地甩开了我的手,“我这都是外伤,无所谓的。一会就好。”说罢就向着那堆哀嚎的人去了。
我看着一旁的小虎,他也只能对笑歌的行为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表情。
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让小虎帮忙去规劝笑歌,而是想找一个同样对笑歌这种行为怀有不爽心情的人,这样好歹使我自己觉得不算那么罪恶的人。
笑歌要救人,而我却在扯后腿。完全是因为我火气在心头。
他们这些守城的人搞出这些破事,还需要别人来帮忙?刚才打人那气势哪去了?结果好嘛,笑歌是自己挨了一头子不说,现在还要回去给他们擦屁股?
不过他已执意这么做,我也不好反驳。
就在我与小虎等着的时候,忽然从城中出来一位满身披着盔甲的家伙。看样子应是这些守卫的头子了。
我看到这个家伙是没什么好感的,不仅仅是因为那头盔下苍白细腻的脸,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而就算没有见到他,我对他的印象也没什么好的。能指挥守卫干出激起群众的愤怒事,然后还与他们对起来干的,能是什么有脑子的东西?
那人似乎早已锁定了我们,甚至都没有去关心慰问下自己的手下,反而直接漫步向我们走来。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冷哼一声,将脸别了过去,不过仍然用眼角看着他过来想要做些什么。
这家伙带着一脸笑意,到我们面前时,两手抱拳一拱,“在下大都天北门御林军总管,孙守义。刚才在阁楼上看到几位英勇身姿,心中多有钦佩,特地想来结交一番。不知。。。”
一巴掌拍死了在我面前飞舞的蚊子,指桑骂槐道,“怎滴这么多恶人心厌的家伙在耳旁聒噪!”
这一句使得还想与他攀谈的小虎也住了嘴,也随着我一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了。
看到小虎的样子,我甚是欣慰。这小子!还是很有眼色劲啊!
孙守义见到我二人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又朝我们靠近了几步。
跟着我们一同看着笑歌那边,就在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淡淡说了句,“匹夫之勇。”
“我去你妈的!”这王八蛋上来就找茬!剑一瞬间就从我的袖间破发而出,于他肋间盔甲间隙中刺进,大力一撩,这孙守义半边身体的盔甲就被挑飞出去。
当然!我剑若是偏三分,大可以从他肋骨处刺穿他的心脏!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也不会傻到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他,所以只出手给他了一个警告。
没想到那孙守义面对我的做法,不慌不忙。事后还笑了笑,仿佛完全不在意我刚才对他动了手,甚至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面对我这一剑,这人不是傻到连这一切都没察觉吃喝等死的废物。要么就是真正的高手,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
而待我剑过后,还能笑出来。就这一点,我也不可能认为他是前一种人。那这人,也是不简单啊。
我将剑慢慢收入了袖中,慎言道,“阁下什么意思?”
孙守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几位进这大都天,是准备做什么呢?”
“怎么个说法?这大都天进之前还有必要汇报自己来是做什么的?管的这么严?”我对他没什么好感,这么问,自然受到了我的抵触。
“当然没有!大都天乃自由之都,只要不损害他人利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过我们这些守城的将士,之所以守城,也是为了提早剔除那些有损大家利益的人。这是规则,我们只是规则的守卫者。这么说,阁下明白吗?”
明白,哪能不明白?现在我们就是属于那破坏他们利益的人了?说白了不过是想从我们收油水。还玩的这一手旁敲侧击。真是恶心。
正想回话。“不过。。。”这孙守义突然又开口道,“规矩,也只是对普通人而言。至于其他人,譬如他们,”孙守义朝着那一堆受伤的守卫示意了一下道,“这些人,乃是雪域少主回雪域前留下的。规矩对于这些人来说。不瞒两位说。。。”
这时候孙守义忽然打断了自己的话,又问道,“不过又说回来,几位是来这大都城做什么的?”
我脑中刚过了他这句话的意思,想来这家伙是要打探我们是属于哪家势力的,然后才肯告知我们接下来的事吧。
不过小虎还是年轻了一些,他没想到孙守义还有这么多花样,就开口道,“我们要进城去一言堂啊。”
那边孙守义带着笑意哦了一声,他这过程中,其实一直在对着小虎说话,看来他也知道我们两个到底哪个最容易套出话来。不过可惜的是,他哪能想到我们与小虎认识还没有半天的时间呢?
所以孙守义自然而然当我们是一道的。掌握了我们的目的后,似乎就掌握了主动权,所以孙守义看起来格外的轻松。当然,这种惯性思维错误,我也不会纠正他,反而顺着他的意思,略带责备地看了小虎一眼,然后才‘不快’地看了孙守义一眼,“知晓我们要去干什么又能有什么意思?”
孙守义这时就爽然多了,“有些话,有的人能听。有的人不能听。一言堂妙音宗的人听得,飞花院药神谷的人听不得。”
“那天机院,阴阳门,冰雪域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