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姨听后,破涕为笑,但又带着哭腔道,“这老色鬼到死还这么不正经。”
看花姨这样,笑歌又赶紧跟了一句,“师傅他临终前两天,还带我逛过青楼,我那时都不知怎么说他。”
笑歌他很是聪明,趁着花姨心情好转之际,也跟着抹黑了一把他的师傅,即使我这个人外人听起来都不怎么可靠的事情,但确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起码花姨再也未哭泣了。
故友相逢,自是有一番唏嘘,笑歌与那花姨促膝长谈了许久,聊了聊过去的趣事,其中多是关于笑歌他师傅封逍遥在这大都天里的糗事。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脑海中渐渐也对这素未蒙面的封逍遥有了几分印象。但渐渐发现,有其父又有其子这句话显然在这里是不成立的。
我曾与他的儿子封青云在一起呆过五年。
封青云说到底也不过一个普通的老年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别的普通百姓没什么不同,反正五年来我就没见过他与人谈过武功方面的事!
他一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躺在院子里喝茶,依他所说,茶叶苦中带甜,苦后回甘,令人回味。这不是品茶,是尝人生。有时候他兴趣来了,还会亲自泡上几杯,邀我共酌。
他也喜欢喝酒,在他房子的桌上,有几乎占了桌子一半大自酿的一个酒缸,我对此印象深刻的是,酒缸里面泡着老大一条蛇!看上去特别瘆人,但封青云不在意,每天中午他都会喝上一小杯。
茶我还可以接受,有时候喝起来香香的,那酒我却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其实我更喜欢喝白开水,方便快捷。但总被封青云说不懂养生之道。
而从他们口里说出的封逍遥,那可是极度享受生活,纵欲之人,青楼小曲,一天不听就浑身不得劲。尤其还暴饮暴食,据说这大都天里根本就没有他没尝过的好东西,最过分的是,他还曾经拿过大都天厨师比赛的榜眼。既能吃,还能做,这等人也真是厉害。
而且他还酷爱音乐,经常没事去妙音宗里面听高人演奏,兴趣来了,时不时和上一曲,极为快乐。我怕他也是妙音宗与药神谷关系交好的原因之一吧。
不过我也渐渐从他们口中听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自从药神谷掌权人封无情,也就是封自在与封逍遥的父亲去世后,封逍遥整个人就变了。以前那是玩的风流,最后是玩的是自甘堕落。
“这大概是因为要与兄弟相争的一种逃避手段吧。”那边花姨开口道,“他父亲去世那段时间,他经常会来找我,每次都是一副精疲力尽又烦躁的样子。这与他往日的精神气可完全是两个概念。我也每天会听些江湖上的八卦,知道了一些事,但每每问起他,他却怎么也不肯告诉我,说是让我不要担心。”
笑歌皱眉道,“我那时尚小,什么都不懂。而且当时的事,我基本已记不清许多了。但我知道,他在最后与封自在对决的时候,并没有用出真正的实力,而且还被他的弟弟下了毒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曾问过封青云,但他也不肯告知于我。”
花姨没有理会笑歌的疑问,反而一听到封青云,不知为何高兴道,“你还见过青云吗?我也是很久没见他,最近他怎样了?”
笑歌愣道,带着奇怪的表情道,“他最近还好,只是。。。花姨您见过他?”
花姨开心道,“那当然了!”她似乎见过封青云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摆了摆手,“你也知道,青云跟我年龄差不多。。。”
等等!我一愣,差不多?开什么玩笑,封青云好说歹说那也得六十岁了,面前这花姨,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过那不惑年龄,两人怎么可能一样?!
不过笑歌脸色却没有变化,反而继续听着花姨说道,“所以青云对于他父亲这种逛青楼为老不尊的行为很是不满,自然对我也不甚喜欢。不过很多年前,他还回来了一次,与我聊了聊。”
笑歌身体突然前倾,眼中射出尖锐之意,“他来干什么!”
花姨眉毛一皱,眼睛微抬,完全不顾笑歌慑人的气魄,“你怎么了啊。”
接着她又想到了什么,看着笑歌谨慎问道,“难不成小笑儿你这次回来是为了。。。”
那边笑歌眼角一翘,收回了那股利意,缓缓道,“花姨猜的不错。就是不知花姨是否能助我一臂之力了。”
花姨听到笑歌准确的回答后,勃发色变,空里风忽过,啪地一声,那边笑歌脸上五道红印就浮现在了脸上,花姨之后站了起来,厉声质问笑歌道,“你以为你进了真气境就能敢这么放肆了吗!胆大的连命都不要了?!”
这一巴掌扇下来,笑歌没愣,我愣了。好我的姑奶奶!我真以为这花姨是个普通女子,但从刚与笑歌对视那刻,我就知道我错了,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但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把我给扇醒了,这哪是不简单啊!简直就是可怕!
想到如此,我靠在椅子上的身体不由直了几分,摆出几分恭敬之意,偷偷朝着笑歌那边看了一眼,看他会做何反应。
那边笑歌挨了一巴掌,却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就像一头蛮牛一样,头一低,在那生着闷气。而我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就静静地看着事情接下来准备怎么发展。
“青云上次前来,就是为了彻底调查他父亲失败的原因。当时邀我一同去,我也答应了。但就在当晚,封自在就出现在这大都天皇城百里外的镇上。敲清了我对现实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