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在眼前这一黑一白的匕首,甚至让我连我们目前所处的紧张状况都抛之脑后。
身旁的笑歌也是瞪起了一双惊异的眼睛,不过这种感觉我来的比他来的更为强烈。
云飞扬与笑歌并没有过多交集,也就现在见过一个照面而已。而我却是与这家伙却是经历过一段事的啊。我万万没想到,当初想法潜入阴阳门后出门就偷袭我们的人,却是眼前救下我们的云飞扬!
面前云飞扬逼退旬不察后,转身俯下身子对我说道,“有什么事一会再说,你的命,我保了。”
我的确有很多话要问他,当初要杀我们的人是他,现在救我们的也是他,这其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使得他做出这种完全相反的举动?我很好奇。
不过眼下他已经给我打了保票,况且我们也不是彻底安全下来,所以有什么话,我还是吞回了肚子里。
笑歌与我也得空也没有多说什么,原因无他,高台之上的一言堂堂主,已经站了起来。
我曾许多次想过这些天之娇子到底是怎样的一副身姿,刚才这一言堂的堂主藏于灯火之下,看过去像是瞅着一团迷雾,看不清真切,此刻他站起来。看到他的面容时,我却愣住了,这家伙,跟旬不察为什么有几分相似?
“别意外,一言堂堂主旬秋风,是旬不察的亲侄子。”
。。。。。。我有些震惊,也有些生气,更有些好笑。好么,原来我们奋斗了这么久,想要将旬不察这个老狗摁死在这里,甚至在刚才高台之上出声声援我的这些家伙们都已站在我身边。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来这一言堂堂主,竟然是旬不察的侄子。
那也就是说我刚才那诸般辩解,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玩笑?我气地笑出了声,本以为高台之上的他们是从大局出发,以利益为重所以才打算牺牲我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怨自己无用。但现在,我只想当着他的面将那旬不察亲手给剁了!
“不知众位盟友深夜造访我一言堂,所为何事?”语气不卑不亢,但话在我耳里怎么听怎么不顺。
不等众人回话,旬秋风就如夜魅般出现在云飞扬面前,而我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将他打量了一番。
说实话,若是抛开身份而言,此人面相倒是忠厚老实,一双吊锤耳,慈眉善目,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相。旬秋风落下之后,朝云飞扬身后的我俩人一指,“众位好汉该不是为了他两人而来吧?”
这人也算聪明,上来就将我二人点了出来。其实我们除了云飞扬,剩下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他们为我两而来,显然是不可能的,若是为了别的事来,那我二人麻烦定然是脱不了的。而仅靠云飞扬一人,还是不足以在一言堂的大本营里保下我们。
我先前将旬秋风喻为菩萨,就是因为当我看到他一瞬间,就感觉我等不过凡夫俗子。在菩萨面前,还得老老实实,的确也是如此。旬秋风并未在我们面前显出任何气势,平淡地如同庙宇之中诵经的老僧,但就是这样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淡然,却是将我们压迫的大气不敢吐一口。这是自心理上不自觉的畏惧。
但云飞扬不同,也许是自身身份不低,也可能是因为自小家中情况熏陶,在旬秋风面前,云飞扬不但表现的轻松淡然,甚至还可以面对他那样的诘问反击道,“就算我们不想为他们而来,也不得不为他们而来!”
“嗯?”旬秋风眉毛一挑,明摆着不理解云飞扬的意思,双手背于身后,“那还请飞花院院主明示了。”
什么?我听完旬秋风这话,手立马朝着耳朵里掏,我他娘的没听错吧?飞花院院主?云飞扬?!这都什么跟什么?云飞扬看上去不过是长我几岁,但绝不会超过三十之数。也就是说,这家伙二十来岁就当上了一宗门的掌权人了?
这与我在雪域拉家常的家伙,带着我在雪域瞎捣乱的人,跟我在云山城一起杀人的家伙,竟然是飞花院的院主?
旁边笑歌也是瞪起了双眼,似不敢相信亲自救我们的人,竟然是飞花院地位最高之人。
我的脑子开始处理不过这些繁杂的信息,这一晚上我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仿佛全部颠了个倒。
不过就在我以为这就是我今天获得的最难接受的消息时,接下来两人的对话,更是让我大呼怎么可能!
“百年之前,公孙典手下最为器重的飞将军,要杀回来了!”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在原地张开嘴巴半天合不上,飞修逸要他娘的杀回来?!骗鬼呢!飞羽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飞修逸让他转给飞花院的东西,到底写着什么?!这些人到底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云飞扬这话,无异于在场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顿时不但一言堂的人哄吵了起来,连同跟着云飞扬一起来的其他宗门的人,也是一片哗然。似乎大家都不相信云飞扬的话,当然!若不是我知道一点内幕的话,也是不敢相信的。
“飞将军?难不成百年之前公孙典狗皇帝手下最亲信的飞修逸?”
“他?!怎么可能!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人活着没活着都不知道!”
“就算活着又怎样?按时间推算,飞修逸要活着的话,岂不是已经一百三十岁有余?这等年纪,下床走路都费劲,又怎会如飞花院院主所说,还要杀回我不落?!”
这些人七嘴八舌,显然是已经将自己代入了不落人的这个身份之中,但好像全然忘记不落这个号是如何来的。
“这些话骗骗小儿还好说,怎地还拿来诳我们?!”
“且听听这云飞扬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