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别馆的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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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将军,这赈灾银粮果真是被山匪所劫?”卿言正色询问。
“回公主,据属下查实,运粮途中粮队的确是遇袭,且损失在半数以上。”楚怀如实回答。
“看来那个徐望达并没说谎,”卿言神色凝重,“可知是哪伙山匪,连赈灾官粮也敢抢?”
“末将搜查了被劫处方圆五十里,都未发现有匪窝的痕迹,匪徒似乎早已料到队伍会由此路入城,所以之前便潜伏在周围,得手后也不作任何停留,手法干净利落,鲜有留下痕迹。”楚怀答道。
如此训练有素倒不像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为了,卿言略有所思。“还有何消息?”
“末将从邻近的浀浦、潼西得到实报,两地均有银粮被劫,作案手法十分相似。”楚怀答道。
“难道是同一伙人所为。”卿言一惊。
“不,不是,”卿言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两地与泗洲的赈灾银粮到达时间几乎相同,绝不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
“公主所言极是,泗洲、浀浦、潼西之间路程都超过两日,即使脚力再快也需一日,可以断定不是同一伙人,但绝对是同一人指使。”楚怀附和。
果然是有人借天灾发难,只是这幕后主谋让卿言一时摸不着头绪。
“可有查到被劫粮草的去向?”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劫匪一得手便迅速消失,行踪十分隐蔽,只能查到约摸是往南去了。”楚怀如实回答。
“往南?”
晋王一脉势力多在北方,莫非此事不是晋王所为?
若肇事者不是晋王,那又会是谁呢?
这更让卿言思绪混乱了。
“楚将军,有劳,明日我们起程去浀浦。”卿言微敛愁容,正色向楚怀授令。
“是。”楚怀一如既往的得诺退下。
第二日清晨,在徐望达诚惶诚恐的恭送下,卿言率队离开了泗洲前往浀浦。
而在离开之前,卿言命众人将携带的多余粮草拿出一份分给灾民。
一千轻骑本不需要多少粮草,但此次灾民暴乱颇为蹊跷,于是卿言令全军每人备三倍口粮看来是对的。
隆冬的冰冷将天灾衬托得尤其残酷,一路上饿殍枕藉哀鸿遍野,啼饥号寒者凄凄而立,入目皆是赤地千里燕悲鸣的创伤。
恻隐之心丛生,卿言走一路济一路,倒也活命了一些百姓。
行军的速度远大于平日里赶路的脚力,约摸到了第二日凌晨,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城门早已关闭,不想惊动城内百姓,卿言命众将士于城外简易扎营,明日一早便入城。一行舟车劳顿,整顿军容后,卿言迫不及待的倒在主帐的床上。
睡意沉重,一夜无梦。
天刚朦朦亮,一阵暄闹声便把人吵醒。
“坠儿,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卿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脑袋还有些昏沉,一副没睡醒的疲样。
“公主,今早城门刚开便有许多灾民涌出城往泗洲方向去了。”坠儿回答。
卿言立即坐起身来,睡意全无,若是灾民回流,那骚乱将更甚。简单梳洗后便将楚怀召进帐内询问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