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蓝臻不以为然,还是那般妖娆的摇着折扇,“我若走火入魔了,也要拖着你一起,我俩正好变成一对魔王和魔后。”
“你就不能正经点。”永远都是这个调调,卿言一阵尴尬。
“小言儿,我哪里不正经了,”蓝臻笑得妖冶,“拔毒时,你未着片缕的往我身上爬,我都坐怀不乱,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君子啊。”
你乱一个试试,看我不剪了你。
蓝臻的那风流韵味,真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无论何时都可这般自由流露,卿言也不得不佩服他。
虽然拔毒时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不过,大概的场景卿言还是记得的,那两人一幕幕的坦诚相见,卿言一想起,血气就往脸上涌。
不过,还是多亏他相助,拔毒才会顺利完成,卿言对他揖了一礼:“昭王殿下,多谢了。”
“小言儿,你若叫我一声臻哥哥,这句谢谢我就受了。”蓝臻微眯着眼,嘴角噙着笑。
真是不能对他太客气。
顿了片刻,似乎还有些严肃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卿言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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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孕药如此霸道后果严重,事先你可知晓?”若是蓝臻明知后果还给她用药,无论什么原因,卿言觉得或许该重新审视此人了。
子嗣无论何时对任何人都是至关重要的,在这个年代尤其如此,让人断子绝孙是毁天灭地之举,若非深仇大恨,便是生性歹毒了。
“莫非在你眼里我竟如此不堪?”这样的问题让蓝臻心里十分不好受,“此事是我大意被鬼医骗了,鬼医说此药的后遗症不过是让你药效过后的几个月月事多疼几天,我向洛清提及此事,本想问他讨些药好让你少受些罪,毕竟我是始作俑者,不想这假孕药后果如此严重,我便求了洛清来帮你解毒。”
蓝臻如是说,卿言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之前洛清已为蓝臻澄清过,但亲耳听见蓝臻的答案,卿言心里才能放心,毕竟目前是非常时期,若蓝臻是个歹毒小人,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她一刀,便是不堪设想了。
“虽然我助你解毒,你也不必谢我,全当是我给你赔罪了。”蓝臻颓然的站起身要走。
“哎,你……”卿言一把拉住他,恰巧握在蓝臻的伤口上,蓝臻疼得下意识的护住手臂。
卿言微愣,托住他的手臂卷起袖子查看:
两排整齐而深刻的牙印,虽伤口已有愈合之势,可狰狞得如同要掉下一块肉。
“我……咬的?”卿言嘴角抽了一下。
“狗咬的。”蓝臻甩掉卿言的手往外走。
“哎,那个……”卿言窘了,“臻哥哥,谢谢。”
蓝臻站在门口没有转身,嘴角笑意明显,那得意的神情和言语还十分讨打:
“我收下了。”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矫情。
蓝臻出去后,坠儿端着药进来了。
“先放下吧。”卿言摆了摆手。
“公主,洛公子说这药需趁热喝。”坠儿一脸关切。
唉,卿言心里叹了口气把药服下。
坠儿递上帕子给卿言擦拭嘴角残留的汤药:“公主,思承回来了。”
“何时回来的?”卿言立即正色。
“昨夜子时三刻。”
“快让他进来。”思承必定是从随州带来了秋戎的诸多消息,卿言急不可待了。
“公主。”思承见礼。
“免了免了,快说随州情形如何?秋戎可有动静?”卿言急切。
“秋戎送来的十个工匠确实会淬刃之术,也毫无保留的把技术教给了我军营的工匠,不过,咱们的工匠一离开他们的指点,做出来的马刀就无法与之相比,属下多次仔细观察才发现,他们在采用覆土烧刃时,对所用之泥土是按比例调配,偷偷加入了一种红色粉末,这才是淬刃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