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没有爸妈的孩子像根草”
岳嘉一“我是草,是班草,而你是臭烘烘的大黑泥巴。略略略”
他抱着赛车,扭头就朝楼上喊,“爸爸妈妈小胖哥哥夸我是班草耶”
小胖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孩子之间闹出的动静,最能吸引大人。
也就是这一闹,大家都心照不宣,岳靳成和付佳希,怕是要破镜重圆了。
八面莹澈会来事的人,有意无意地向周小筠借机打探。
周小筠佯装耳背,先是“什么什么”地问个两三遍,然后摆摆手,滴水不漏地打着太极,“我不清楚的啊,聚散本就如浮萍,年轻人的事,有聚有散,太正常不过了。”
新年假期过,冬日暖阳伊始,生活一切照旧。
岳嘉一还有十来天寒假,岳明芯本想带他去看冰岛看极光,岳靳成不放心,便作罢改了计划去巴厘岛。
岳靳成惯会捡漏,趁儿子不在,每天都往付佳希的住处跑。
他又会笼络人心,回回和岗亭门卫小哥聊天、递烟。这天下班后,他送付佳希回家,保卫小哥热情招呼,“哥,今天来得很早啊。”
岳靳成隔着车窗,抛给他一包烟,“嗯,待会去看电影,回来得晚,给你添麻烦了。”
“快别这么说,职责所在嘛。回多晚我都给哥你抬杆。”
付佳希无语,“你还真是会搞关系。”
岳靳成笑,“我这单枪匹马,已经够不容易了。”
“谁要和你去看电影。”
“好,不看,那咱们出去吃饭。”
“岳靳成,你就是只无赖。”付佳希无奈叹气。
两人过了十几天这样清淡、日常、踏实的日子。约会,吃饭,看电影,或者散完步回去,总有一个不安分,在浴室,在客厅,在沙发里,在门后,墙壁上。
身心契合,再没有比对方更天选的第三者了。
没有儿子,没有旁人,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亲戚闲嘴,付佳希在跌宕中,偶尔会分神。
岳靳成双腿把她箍得很紧。
两人的距离为负。
在最亲密和失控放肆的时刻,付佳希还保留一分清醒。而他,莫名地担忧和害怕,于是占据得更深,拉回她片刻的游离。
在岳靳成的怀抱里,付佳希睁开眼,瞥见天花板上晃荡的光影,错把城市霓虹,当成了婆娑的月光。
岳嘉一跟着明芯姑姑乐不思蜀。
小群里,即时播报玩况。
赶海捉螃蟹,落日余晖里捡贝壳,海上滑翔伞,岳嘉一戴着偏光镜,酷模样和岳靳成如出一辙。
旅程愉快,除了最后返程时,岳明芯因为吃多了
海鲜,食物中毒被送进医院明芯大小姐以为自己快要噶屁呜呼,虚弱地联系律师立下遗嘱。
说死后,将遗体捐赠给医科大。
她的限量包包,满屋子的衣服、化妆品,通通烧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