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寿宣又回白家了!手里又提着一个锦盒!估计有戏看!”沈括幸灾乐祸的说道,“赶紧看!”
我一听,马上拉着迟溪就往里面跑。
迟溪边跑边问,“什么事?”
我对电话里的沈括说了一句,“等一会在打给你!”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到了电梯口,悄声的跟迟溪说,“白寿宣又回白家了!”
迟溪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我们两个直接回到房间,迟溪快速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一边连上沈括,一边点开了他发来的画面。
沈括笑着告诉我们一个意外的消息,“你们还不知道吧?在缅川的边境,发现了姬玛的尸体,一刀割喉,估计是白文卓干的。没让姬玛进入缅川的境内。”
我一愣,顿时看向迟溪,“我说这次怎么没看到姬玛?原来是被白文卓给弃了?她也太狠了吧?”
迟溪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哼!她回得去回不去美丽国都两说,那个赝品死了对她而言也少了累赘!”
“她也是对那个货色彻底的失望了!应该是想,回缅川之后,步步为营,那个货要是跟着,肯定就是个祸根!”
我们说完,都迫不及待的看向画面。
画面中,果然白寿宣已经在白府了,还是那个议事厅,还是那个茶几上,依旧放着一个同上次一模一样的锦盒!
白寿彝正好从后面刚刚走过来,看到白寿宣吊儿郎当的坐在上次的位置上,表情马上一凛,“白寿宣!……”
但随即就收了气焰,缓慢的走过来。
“嗯!哥哥可好?我看这几天,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白寿宣靠在那,懒洋洋的说,“昨晚的事情,没吓到你吧!多亏你走的及时,不然恐怕我今天就见不到你了!”
白寿彝也没接茬,走到了前面,目光缓缓的移到了那个锦盒之上,然后心平气和的说道,“你又想说什么?你就说!”
白寿彝屏退了家丁,自己也不慌不忙的,坐到了上次他坐的位置上。
那状态,他心知肚明,锦盒里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恼怒,着急,质问!
而是淡定自如,毫不关心!
白寿宣晃了晃腿,沉默了一会说道,“不如,将你的女儿叫回来吧!我们一起谈,也节省些时间!不然她妈可挺不了多久了!”
他说这话,就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相当明了。
白寿彝也没见着很着急的样子,更没有问文敏姬的情况,反倒很平静,坐在那,双手支在了拐杖上,目视前方,像似在思考怎么开口。
但很快,他就开场了,“白寿宣,平心而论,知道你就是当初的那个孩子,我还挺欣慰的。毕竟你还活着,总比死了好!
当初我对你,也没有多大的怨言跟反感!你只是个孩子而已,按年龄,跟我的儿子一般!摸着良心说,我对你没敌意。”
我看想迟溪,“这是在示好?这白老头……我总觉得在玩阴的。昨晚从孟府出去时的那一笑,我还记忆犹新呢!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画面里的白寿彝继续说着,“当初你突然就不见了,我们翻天地动的找,白家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我当时也是着急的,心里也是愤恨的,敢动我们白家的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父亲虽然时常都会骂我不中用,废物,……但是看到他因为丢了你而生不如死,我的内心也还是真的很痛的。
我们所有人一直都马不停蹄的找,找遍了全城,依旧没有你的下落。做哥哥的,也是心急如焚!”
白寿宣第一次静静的听着,没有叛逆的打断白寿彝的话。
气氛到相当的不错,很融洽。
像极了父子两个在谈心,心平气和的那种。
白寿彝的声音温和迟缓,没有一点波动,“那时我也真的有些怀疑人生,觉得自己确实是废物,自己的家宅中怎么就可以丢了孩子都找不到。
那些日子,我也曾彻夜难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找到的机会越来越渺茫,父亲急到吐血。”
他叹了口气,用拐杖怼了怼地面,“确实,我就是个废物!也曾怀疑过是不是家里的人做的,但是审了所有的人,都被排除了。
直到有一天,小娘郁郁寡欢先走了,父亲更是一病不起。毕竟小娘跟你,才是他最爱的,最放在心上的。他从没有这般的对过我的母亲!如果是你,你会怀疑到是内鬼吗?”
白寿彝看向白寿宣问。
“但是,有一天,我突然警醒!那是因为父亲咽气前,他指着我,瞪着眼,那眼里都是对我的愤恨,怒其不争还有一种心痛。
我想,那一定是一种心痛。直到他咽了最后一口气,依旧看着我。”白寿彝痛苦的说道,“那一刻我意识到了,以后,没有人可以再说我是废物了。可我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失落,无助!”
“你都可以做家主了,不好吗?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了!你怎么会无助?”白寿宣看向白寿彝,满眼的求证,不带一丝的讥讽,问的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