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也很明确,能摘你扣子,自然能穿你喉咙。
真打,你会死。
“…………”
男人缓缓松开了抓着我衣领的大手,然后落寞地转过身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幽邃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你走吧。”男人的声音疲惫而孤独。
“伯父要是气还没消……可以继续揍我。”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却是相当幽冷。
男人转过身来,黄金色瞳并不同伊甸一般明亮璀璨,而是晦暗无光,幽暗而深沉。
“外面有个女孩,粉色头发的,说要找你。”
“…………那是我女朋友。”我的脸色一僵。
“现在的女朋友?”男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伊兰特,我劝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我可不是像伊甸那么好心。”
我笑了,黑瞳中的忍让逐渐散去,进而转为一种诡异的冷色。
“人渣。”伊兰特微微一怔,然后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是个好人。”此刻的我面无表情,好像一台冰冷的机器。
“你脱裤子的时候也是这么硬气?”
“这和你无关。”
“我猜猜?你现在一定在想,这个垃圾根本不配做伊甸的父亲。”伊兰特的面色又突然变得冷漠下来,然后从我的手里夺过扣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我如果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早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伊兰特,别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我对你在想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衣摆处的褶皱,然后理了理凌乱的发型。
“有没有镜子?”
“………你真不怕我宰了你?”
“伊兰特,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自私也最理性的。”我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启嘴唇,在男人的耳边轻轻说道,
“你太能忍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深沉扭曲的杀意一闪而逝。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最开始时平静的表情。
“伊甸是我的女儿,你当初既然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那就应该好好珍惜。”
“伯父,金丝雀不属于任何一个鸟笼。”
“但至少,鸟儿会在喜欢的枝头停歇。”
“或许吧,但休息够了,总会再次张翅的。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我们摸索出来最适合的关系了。”
“说清楚点。”
“…………她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