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
但,他装得像。
江寻舟坐了一会儿,寻思把空调打开,但这一冷一热,又容易感冒。
他本身就是个病秧子,都说久病成医,他虽未成医,却也知道空调的冷风刺骨。
最后决定去把窗户打开通通通风。
几乎就是江寻舟转身的一刹,季宴礼睁开了眼睛。
盯着他的背影,目光跟随着他一直到窗前。
窗外的风很温柔,如同此时的江寻舟。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
一帘之隔,江寻舟的背影美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季宴礼精神高度紧绷,眼睛都不舍得眨的看着。
他觉得自己不正常,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他怎么能,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
江寻舟是他的光,是他的救赎,他怎能用目光亵渎。
明知道不合适,不应该,他就是控制不住。
却在江寻舟发出声音的时候,像是触发了某个机关,迅速闭眼。
江寻舟低头咳了咳。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休息的时间已经过半。
下午的家教也快来了。
只是,
他感觉季宴礼这状态有点危险。
熬夜猝死的前例,并不是没有。
他也不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所以并没有给季宴礼多大压力。
偏偏少年自己不放过自己。
偷偷熬起了夜。
江寻舟离开后,季宴礼平躺在床上,带着血丝的眼,定定的看着天花板。
心跳也在一点点的平复,身体的热度如潮水一般褪去。
看似冷静了下来,实则在想到江寻舟的时候,又卷土重来。
下午,
季宴礼准时从床上起来,等着即将到来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