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是风泗阳的亲传弟子?这怎么可能,风泗阳早在十年前就已经隐居,听说他去了国外,在某个医科大学就任教授,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在国外上过学,所以认识这么一个人很正常。”就任教授……他只不过是太懒了躲在国外某个小城市里养老罢了。“听说现在国内对于艾滋病的治疗依旧没有任何思路,那如果是你们医院率先找到了突破口呢?”苏曼这算是简单的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艾滋?艾滋本就治不好,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先不说你到底是不是风泗阳的亲传弟子,就是这个艾滋病,从感染到现在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完全治好这个病,你这个时候说这话,难道不是为了哄骗我进手术室吗?”医生自以为自己聪明,识破了苏曼的诡计,忍不住洋洋得意。“我没有骗你,这个病在国外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也有痊愈记录。医生,孰是孰非您应该分得清。我现在进去救人,您不但少一条人命,反而给自己的医院多了一个机会,应该也会让您升官发财的吧。哪怕我真的没有治好顾逸洲,顾西爵在这里看着,出了事也是我担待着,你怕什么?”苏曼为他算好了利弊,在利益面前,医生已经心动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顾西爵,似乎是等着顾西爵说些什么。“让她去。”医生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找人为苏曼送来了无菌服和口罩,带着她进了手术室。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中三个大字依旧常亮。只是人来来回回进了无数次,都是在送中药材。过了大概有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光瞬间熄灭。顾西爵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盯着紧闭的门,等着苏曼他们出来。门被推开,率先出来的是苏曼,她的神情有些虚弱,脚步虚浮,看起来像是耗费了不少精力。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有些看不透。“苏曼,怎么样?”苏曼盯着他的眼睛,笑了笑:“没事了。”顾西爵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弛了下来:“没事就好,我现在先送你回房间休息,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说别的。”看着她这副模样,顾西爵心里说不心疼都是假的。“不用了,我一会儿要去病房里守着顾逸洲,不然他随时可能会有血崩的危险。”顾西爵皱紧了眉头:“这种事情随便找个护士去做就好,再不济我让顾家的人来,你现在身体这么弱,难道不能好好休息吗?”苏曼翻了个白眼:“因为现在顾逸洲的身体状况只有我最了解,我亲自动的手术,如果他有什么不良反应,一般的护士根本就看不出来,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那顾逸洲就要出事了。”苏曼说的头头是道,明明很有道理,顾西爵听了却格外不舒服。“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苏曼看着他,忍不住冷笑:“他为了救我被秦舒戳伤,哪怕我豁出命不要也要救活他。”“你说上次看到我抱着苏雅,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跟谁一起出去的吗?”苏曼没有出声,顾西爵便明白了。“是顾逸洲,对吗?”苏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苏曼懒得跟顾西爵在这里拌嘴,不一会儿顾逸洲被推了出来,苏曼头也不回地便跟着一起去了病房。身后的顾西爵愣了愣,没有说话。苏曼到了病房,看着顾逸洲紧闭双眼,唇色发白,心里一阵愧疚。如果她没有给他发那条消息,那顾逸洲现在肯定活蹦乱跳的在剧组拍戏,怎么都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了无生机。按理说她用了最好的止血药材,也配了风泗阳教给她的止毒秘方,顾逸洲应该很快就会醒了,怎么现在还……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病床上的顾逸洲隐隐约约多了一丝苏醒的迹象。顾逸洲手指微微颤抖,下一秒,直接睁开了眼睛。“苏曼……”苏曼正在发呆,听了这句话,凑上前去问:“怎么了?”顾逸洲看着眼前的苏曼,除了憔悴一点没有别的事情,心里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是看着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苏曼翻了个白眼给他:“那也不是你拼命救我的理由,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吗?干嘛去救一个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的人。”谁知道顾逸洲听了这话,一脸的认真:“什么叫没有关系,苏曼,你在我心里是跟我爸妈一样重要的人,虽然我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对你。像只是一时兴起,但是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什么猎物,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一通表白给苏曼整不会了。“好了,你现在肯定还没有恢复好,所以脑子有点不太清醒,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去聊这件事,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接点水?”苏曼下意识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她站起身准备出去,却在推门的一瞬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西爵。顾西爵阴沉着一张脸,似乎有些心情不好。“你先帮我看一下顾逸洲,我一会儿就回来。”苏曼有些尴尬地冲他挥了挥手上的杯子,见顾西爵没有反应,便直接推门出去。刹那间,病房里就只剩下了顾西爵和顾逸洲两个人。顾西爵表情不太好,看着顾逸洲,忍不住脱口而出:“刚刚你的表白我都听到了。”顾逸洲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他一脸书瑶地看着顾西爵,说道:“怎么了大哥,我只是跟喜欢的女孩子表白,又不是强迫苏曼跟我在一起,你干嘛这么不高兴。”“你明明知道,她是你未来的大嫂。”顾逸洲听完,忽然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如果是之前,我还愿意相信你会对苏曼好,但是自从我看到这几天苏曼因为你一直心情不好,我就知道我当时的退让完全就是一个错误,苏曼跟你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幸福。”“你怎么知道苏曼不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