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什么事这么美滋滋的,我看你嘴都笑得合不拢了。”秋香端着新泡的清茶走进秦流素的房间,就看到自家小姐嘴角的一直都维持着同样的弧度。
“没什么,我只是发现这秦府啊终归是女子说了算的。”秦流素笑了笑。
“小姐,这时什么意思?”秋香看着自家小姐,顺手就将倒好的茶递给她。
秦流素接过茶杯,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可不是嘛,以前父亲就听母亲的,如今大哥听秋姐姐的,你说这秦府是不是女子说的算。”
秋香这才明白秦流素说的话,她当即笑了出来,“那照小姐这么说,这齐国还不是小姐说的算了?”
秦流素顿了下,而后恼怒的看着秋香,“你瞎说什么呢?”
“我没有瞎说啊,这皇上总是听小姐的,这齐国还不是小姐说的算。”秋香看着秦流素微红的耳畔,轻笑一声,眼底带着些许玩味。
“以后休要胡说。”秦流素看着求秋香,撇嘴说道,不过说起二哥,她记得二哥好像来找过她,只是被她堵在了门外。
“秋香,二哥可来找过我的?”
“是啊,小姐你不会忘了吧,就在你钻研期间,皇上来过一次,结果你将房门紧闭,愣是把皇上气的脸都青了。”秋香说着无语的看着自家小姐。
秦流素想着二哥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番,当时她正看得尽兴所以就没有理会二哥了,如今看来应该是把他气的不轻吧,不然这几日他怎么没有过来呢。
秦流素猜错了,楚绝尘当时是有些生气,只是后来想着想着,气便也消了,这几日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一些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小姐,你说这几日皇上没来,是不是因为那日被气得啊。”秋香看着秦流素缓缓说道。
秦流素端茶的手顿了下,而后心虚的说道,“他来没来与我有何干系,再说了因为那点小事就生气了,这心胸未免也太窄了吧。”
秋香听着自家小姐理直气壮地话,顿时同情起楚绝尘了。
“好了,秋香,你先下去吧,那书我还有一部分没看完呢。”秦流素心虚的赶着秋香。
“好,小姐,我先下去了,你有什么事就唤我一声吧。”
秦流素点点头,而后拿起一旁的经书,佯装看起来,等到秋香走后,她才放下书,呼出一口气苦恼的看着周围。她要不要去见一下二哥呢,正好也解释解释那日的事,想到这里秦流素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解释来解释去的,多麻烦。
她拿起医书有开始看起来,没了最初的顾虑,她又投入进去了,当看到最后一页时,她感觉书的封面背后似乎有夹层。
她拿起书看了又看,再三确定才拿出短刀,沿着书的边线裁开。
“咦,这是什么?”秦流素倒出里面的纸张,然后小心的展开,这些字是齐国的文字。
“吾爱语嫣,初次相见时就被你率真的性子所吸引,帝王最不该信得便是一见钟情,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一直坚信这一道理,直到遇见你,我一生的劫,我才知道帝王家的人不是没有一见钟情,而是没遇到那个对的人……”
秦流素看着这一段深情的话,不禁觉得那人真是痴情,这本书一直都是师傅保管的,想来这语嫣就是师父的名字了吧,那写这封信得不就是!秦流素一时间竟无法言语了,这人的深情就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能感觉到。若说这些都是骗人的,那那个负心汉当真是城府太深了。
秦流素接着往下看去,再看到楚明珏三个字时,她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了,这楚明珏不就是二哥的太爷爷嘛,不就是这齐国的最初的始祖嘛!也就是说这位皇帝负了师父,秦流素想着想着就有些心酸,师父将整颗心都给了那人,那人却用谎话来迷惑师父,当真是无耻啊,帝王家的人当真是薄情啊,也不知道二哥会不会这样呢?一想到这里,秦流素的心便有些发堵。
“二哥,真希望你不会向这位太祖一样欺骗我,我没有师父那样的好心态,到了那时,我只怕是会崩溃的。”秦流素轻声呢喃着,可是这话却如同缥缈的歌声一般,终是被风吹散。
有些事情人终究是决定不了的,也改变不了的,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到后来秦流素也不确定她和楚绝尘之间那脆弱的信任到底能维持多久。
这时月儿悄悄的爬上枝头,银白的光辉撒下,似是为了渲染这悲伤地氛围,秦府的两人都静静地看着月华,感受着那虚无缥缈的真实,他们心中渐渐涌起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