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里夫人跪在地上,嘴里地念叨着:“菩萨保佑,老天有眼,一定要让流素姑娘给我儿生下一个男婴。”
丫鬟小怜在旁边等了许久,夫人于清婉才慢慢起身。由于跪了许久,夫人于清婉站立的时候腿脚都麻了,小怜赶紧扶住她,朝睡房走去。
这一夜,夫人于清婉睡得分外的香甜。一大早醒来就赶紧让小怜去吩咐了管家出府去找大夫,而且要找有名的大夫才好。
管家出了府中的大门,就直奔京城有名的德济堂,这德济堂可谓是名医世家,祖上曾在皇宫里是有名的御医,如今虽然到了父辈家道中落,其影响力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医馆中一位老者正在吩咐一个药童把草药用药碾子碾成粉末。而一个年轻儒雅的公子则站在柜台前翻阅着医书。
“请问哪位是大夫?夫人让我请一大夫到府上为人看病。”张府的管家说完便对着德济堂里的那位老者和年轻公子说道。
“孟阳,还是你去吧,为父还要监督这小药童呢。”那位老者就对着正在翻阅医书的小公子说道。
“是,父亲。”潘孟阳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然后起身朝外面走去。管家一看这情形,赶紧走在前面带路。
一路走来,到了张府的门口,潘孟阳才发现这个地方自己来过,而且里面还有那位美丽的女子,虽然她住在别院里,可是一想到她,潘孟阳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不知府中是何人生病了?”潘孟阳严肃地问道。此刻在他心里竟然对别院里的秦流素说不出的担忧。
“我先带你去夫人处,至于是谁生病了,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张府的管家尴尬地说道。然后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旁边的大夫潘孟阳。
就这样,没过多久,潘孟阳被带到了夫人于清婉的住处,丫鬟小怜给他上了一杯茶,就这样在前厅坐了许久。
睡房里,小怜正在伺候夫人于清婉穿衣,试了几件纱裙,夫人都不是特别满意,最后试了一件墨绿色的纱裙,夫人于清婉这才满意地对着镜子笑了起来。
走出睡房,看到厅中坐着的年少公子,夫人于清婉笑着问道:“不知大夫贵姓?今年多大了?可是京城人士?”
听到夫人于清婉这么问,潘孟阳洒脱一笑,开口说道:“京城德济堂潘家,今年23岁了,字孟阳。
一听此少年和自己的儿子嗣宗差不多大小,夫人于清婉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面前的小公子生的唇红齿白,面若潘安,真是说不出的文雅。
在想到那德济堂在京城的名声,不由的心中大喜,连忙说道:“潘大夫,我儿的小妾昨日晕倒了,又听伺候的人说昨晚饭菜都没怎么吃,还恶心呕吐,还劳烦你随我一道去看看。”
夫人于清婉说完便让丫鬟小怜扶着她,在前面带路。潘孟阳一路跟着来到了别院,说来也真是有缘,他竟然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并不陌生的别院。
张妈开了门,夫人于清婉便带着大夫潘孟阳朝睡房走去,张妈叩了几次门,也不见秦流素有回就,这才直接推开了房门。
睡房中秦流素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俏丽的脸庞因为没有血色而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潘孟阳看到床上躺着的美人,百感交集。
拿出手绢,搭在美人的手臂上,然后摸脉,潘孟阳面色凝重,依他的经验来判断床是的秦流素的确是怀孕了,她的脉象上看也是喜脉,只是她的身体太弱了。
以秦流素目前的身体状况,即便是没有孩子也需要好好调养才行,更别说有了孩子。胎儿在母体里要汲取营养,对于秦流素的身体早已是不堪重负。
“潘大夫,不知这秦姑娘可否是喜脉?”夫人于清婉着急地问道。一旁边的张妈还有丫鬟小怜都急于想知道结果。
“回老夫人,这位小娘子确实是怀孕了,只是她的身体太弱了,自身的营养都还不足,更别说孩子了。”潘孟阳如实说道。
听到大夫这么说,夫人于清婉和张妈都说不出的着急,生怕秦流素肚子里的胎儿不保,夫人于清婉担忧地问道:“若是现在加强营养,到来日分娩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个都没有定数,不好说的。要看病人自身的情况。”潘孟阳心里虽然有点难过。但还是无关紧要,不痛不痒地说着。
他为秦流素开了许多的草药,光是草纸就写了满满的一张,药方递给夫人于清婉后,夫人大眼看了下,便立马给了丫鬟小怜。
“送大夫出府,让管家这就随大夫一起去拿药,要快。”夫人于清婉说完了这些,便抬眼望着床上的秦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