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看错人了,我现在医术不精,也就能把个脉而已,调理身子上头,陛下还是寻个德高望重的太医吧。”
萧时冕也不恼,面上仍是清朗,拉住她的手笑着道,
“不精也无妨,就当作阿鸢的试验品了。”
沈时鸢甩开他,指了指那碗黑浓药汁:“你该喝药了。”
萧时冕余光扫过那碗药,
面露排斥:“不想喝,苦。”
沈时鸢瞪了他一眼,每日让甘怡盯着她一滴不剩的喝药,
轮到他身上,他倒嫌苦了。
心里暗道:爱喝不喝,活该受疼。
没多理他,转身要去写信时,又听见萧时冕压抑的暗咳,
她咬了咬唇,又转身走至小几,将那碗药端起来,素手在瓷碗侧试了试温度,放到他面前,
冷声说道:“这药太医还是下的轻了,若是我配的,可比这苦上千倍。”
“陛下可消受不了。”
萧时冕看了看面前的药碗,并无动作,慢条斯理的说道:“阿鸢配的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沈时鸢翻了个白眼,挑了挑眉,
干脆的说:“喝!”
还真像大夫命令自己的病人一样。
萧时冕弯了弯唇,嗓音慢而轻,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喂我……”
沈时鸢很想把这药扔桌上,再说句,你爱喝不喝!
可为了墨珂的回信,她到底忍住了。
手捏着瓷勺,在浓黑的药汁里搅了搅,终究是舀起一勺,放在他嘴边,一勺接一勺,没一会儿,瓷碗就见了底。
沈时鸢将碗放回去,又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同他对视,
问道:“现在没事了吧?我能去写信了吧?”
萧时冕目光微敛,点了点头。
沈时鸢走到案几前,在一排毛笔中,挑了根细紫狼毫,
在宣纸上,认真写起了回信。
萧时冕靠坐在矮榻上,口腔里还残留着药汁的苦涩,他抿了抿唇,眸光落在沈时鸢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