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臣与你猜测的不同。”
谢知远看向他,狭长的眸子泛出兴趣,
“冯卿说来听听。”
冯枯直起身,眼底浸出冷意,他决不能回兵部,冯荣此刻就在兵部任职,他若回去,又是被他压一筹的千年老二。
还有什么,比手掌军队,更令人信服的呢。
*
冯枯刚回了侯府,
就被文欢叫到了书房,
温清越坐在案几后,看着自己新提拔的副将,沉着的眸子复杂幽冷。
他问冯枯:“刚才去哪儿了?满侯府和军营都寻不到你。”
言语虽淡,但冯枯却听到了一丝冷意。
他心头微颤,面上仍是镇定,
“侯爷,属下刚刚探到了叶莲心的下落,就急着赶了回来。”
温清越皱了皱眉,未料到他会如此作答,
问道:“她在哪儿?”
冯枯心思一转,将叶莲心的位置说了出来。
温清越虽是疑虑,面上倒也松了些,那几日他离开汴州,将消息锁的死死的,只有近身的几个副将知道。
他回来后,左思右想,只有冯枯这个近几月新提上来的最有出卖消息的可能,
让文欢去重新摸排了他的底细后,他又深觉不像,
一个寒门子弟,又从未进过京,怎能和皇帝扯上关系。
事情未出定论之前,他也不愿冤了冯枯。
“那便将她抓回来吧,留着自有用处。”
冯枯心中暗松一口气,领命而去。
温清越坐在案几后,心口的郁气吐不出咽不下,久久呆坐。
文欢奉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热茶下肚,失了知觉的四肢才逐渐回暖,
脑海里,那个场景始终挥之不去,他闭了闭眼,强咽下那口酸涩。
此时,文欢突然道:“侯爷,百官为迎接陛下,特意设了宴,侯爷也该准备着了。”
温清越眼神淡淡的,并不说话。
*
沈时鸢呆坐在床沿边,一抬眸就能看见守在她跟前的侍女。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