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朔心底暗惊,陛下如此做法,是要为贵妃立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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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遍皇宫,一碗接一碗的汤药送入禁封的南宫,
或病倒,或高热昏厥的宫人在接近绝望时,看到了生的希望。
同时,也感激青梧宫里的那位贵妃娘娘,
施药几日后,南宫禁苑里的宫人大多数已退了热,只不过沈时鸢的药方并不能彻底祛除瘟疫病症,只能缓解高热症状。
然而,整个皇宫上上下下都在感恩贵妃娘娘的恩德,
也终于开始理解,贵妃为何能够独得皇帝恩宠。
甚至,有些本就病症轻的宫人,在喝了沈时鸢的汤药后,竟病症全无。
这些宫人,竟自发的前去青梧宫拜谢贵妃,
一时之间,青梧宫门庭若市,热闹的很。
沈时鸢是有些心虚的,
因为她还未参透,当时给萧建宁开的那张药方,到底为何能延缓时疫,
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源于不自信,总听墨珂说,行医之人,要行万里路,见百种病,才能逐渐参透一丝行医之妙。
而她,自开始学习医术起,就一直呆在皇宫里,唯一有机会外出游学,还是在青莲镇的时候,只不过,也只有两个月而已。
对于这张误打误撞的药方,沈时鸢百思不得其解。
而另一侧,
嘉熙宫里的皇后陆之凤,莹白的面皮上,细眉拧紧,
双眸昏暗不明,
“母亲,陛下此举,意欲何为?”
坐在对面桌旁的陆母,狠狠拍了一下黑檀案几,
怒目圆睁道:“还能有什么用意,他给那贱人助威,宫里的贱婢都以她马首是瞻,这宫里哪还有你这个皇后地位?”
陆之凤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从陆母口中说出来,
更醍醐灌顶一些,
她绷紧了唇角,忆及那日,皇帝对她的怒声质问,眼底暗了几寸。
此番事,落在她身上,才知到底有多痛。
而陆母,却比她想的更深层一些,
皇帝费尽心思给她换了身份,封了贵妃,又如此为她造势声威,其用意,一想便知。
他想废后,将后位给那沈时鸢!
陆母呼吸微微急促起来,眼底暗恨,若真如此,他们陆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