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冕唇角挂起讥讽,眼底已迸发杀意,
大殿里,空气窒息的让人不敢喘息。
良久,殿中响起萧时冕冷冽的声音:“温清越,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平江侯府百年世家,操练布防从不外传,为了情爱二字,连家族都不要了?”
“果真是情深意重!”,最后四个字咬的极是清晰。
温清越闻言,苦笑一声,
“痛失所爱之事,臣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萧时冕直直的看着他,眼底戾气翻滚,
痛失所爱,还真是大言不惭,
若是东南之地还暂时离不开温清越,他恨不得今日就提剑杀了他。
良久,
寂静的殿中,突然“啪”一声,
手中的请辞折子扔到温清越面前。
萧时冕冷眸看着殿里跪着的人,眼底寒凉。
“平江侯还是尽快回东南吧,否则下一次倭人来袭,得胜归来的若还是陆次辅。”
“侯府上下一百口人的命还要不要,平江侯也该好好想想。”
他的话说的极缓,言语中的威慑丝毫不掩。
片刻后,
温清越垂着的眸子晦暗起来,他缓缓起身,走出了大殿。
…
刚一出宫,文欢就迎了上来,
温清越回首望了一眼巍峨的皇宫,心中的冷意越发浓烈,
今日试探之后,他终于确信,萧时冕从未打算放过阿鸢,所谓的逐出皇宫,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
温润的双眸闪过一丝锐利,只怕阿鸢的行踪也已被他知晓。
想到此处,温清越立刻上了马疾驰而去。
…
殿里,萧时冕沉眸垂坐了片刻,
长朔背后的冷汗刚消下去,
却见他突然站起身朝殿外走,
长朔心惊,莫不是陛下改了主意,要将平江侯抓回来砍头?
转念一想,敢和天子抢女人,他也确实活的不耐烦了些。
萧时冕一出大殿门,同守在一侧的陈非说:“去备车马,朕即刻去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