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南归的第一顿晚膳,膳食局算是拿出了看家本事。
一顿饭下来,二人只字未语。
用完膳,沈时鸢就卸了钗环去沐浴。
头发彻底绞干后,沈时鸢才觉得舒坦起来,转身想上榻时,余光瞥见还在正殿批注折子的萧时冕,
她转头看了看眼前的床榻,粉唇抿了抿,
先睡里头,装死算了。
她想。
也许下午睡的多了,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萧时冕洗漱完,沈时鸢还在闭着眼假寐。
虽背对着他,可微颤的长睫早就暴露了她的装蒜。
萧时冕掀开锦被躺进去,将她拥进怀里,
低头埋在她的发间,她的幽香争先恐后的扑进鼻腔,
太久没和她同睡一张枕榻,温软的身躯刚一入怀,身下立时有了反应。
沈时鸢感觉到顶着她的烫物。
她挪了挪腰,也没能躲的开。
她睁开眼,淡淡道:“陛下若是有兴致,可以去别的妃嫔宫里。”
淡淡一句,刚还泛着温色的的殿里,
此刻瞬间冰寒起来。
萧时冕一动未动,冰寒渐渐将柔意拂去,随之而来的,是察觉不到的暗痛,
嗓音逐渐冷冽。
“阿鸢,我说过,我们之间,不会有别人。”
“你就这么大度?甘心和别人共侍一夫?”
感觉到他动怒,沈时鸢眼睫微颤,
她其实从没想过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且不说他是皇帝,要延绵子嗣开枝散叶,就连普通男子的院里还有几个侍妾,
况且,那皇后和柔妃就在她眼前。
她虽已认命,此生大概再难出宫,
往后的日子,也总该打算起来。
她是真的不想斗,若是能和平相处,倒也真的省去很多麻烦。
萧时冕没等到她的回答,搂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收回,
他掩住眼底的失望和痛意,言语含了些疲惫,
“阿鸢,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对我有一点喜欢。”
才会有妻子对丈夫的占有欲。
沈时鸢闭上了眼,嘴角紧抿,到最后,什么也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