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去过益州,不过是去探望多年未见的老友。”
沈时鸢呼吸一滞,攥着衣袖的手愈发使劲。
萧时冕转眸看向沈时鸢,嘴角冷笑,
他捏起沈时鸢的一缕青丝,缠绕在手里,
玩味的看着殿中一直垂眸的温清越。
殿里安静的诡异。
沈时鸢呼吸压的极低,生怕惊动了这逼仄空间里的气氛。
良久,
殿中空气越发窒息时,
萧时冕抿着的嘴角牵起,
“那朕还要感谢平江侯。”
“多亏了平江侯去益州探望老友,朕才能重得所爱。”
音落,
沈时鸢呼吸一蹙,神色慌张起来。
而温清越心头泛起异样,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萧时冕。
下一秒,却对上了那双蕴含着惊慌和暗示的眸子。
温清越呼吸颤了颤,笼在袖子的手骤然紧攥起来,
心尖似在滴血。
他压着自己的情绪,用仅剩的理智看向萧时冕,
一字一句道:“那臣,要贺喜陛下,重得所爱。”
萧时冕黑沉的双眸紧盯着温清越,嘴角冷笑,
“怎么,阿鸢和温卿故人重逢,不寒暄几句?”
说完,他又看向怀里的沈时鸢,
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冷眼看着他们二人。
沈时鸢看了一眼萧时冕,眼底浸出冷厌,
她强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又疏离的笑,
同温清越道:“温大人安好。”
温清越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苦涩,他强撑着回了句:“一切安好。”
就再也说不出话。
唯独袖下紧攥的拳,骨节愈发青白。
……
温清越不知自己是如何出了殿门的,
如此艳阳天里,摄人的阳光竟也冷冽起来,他垂立在殿门外,
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他深爱的女子,被别人搂在怀里。
他很想问问上天,到底为什么,
明明一切都在变好,一切都刚刚朝着他想要的发展。
就差了一点,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