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江梦月卧室里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江梦月把叶安之的一只胳膊拉过来,从自己的后颈下穿过,当成了枕头。
就像在飞机上叶安之安慰她时那样,不过这次是江梦月主动的。
“我发现这样挺舒服的。”
“不硬吗?”
“还好,这样枕着你的胳膊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是嘛……”
在飞机上是坐着让江梦月枕,现在是躺着的,重了不少,叶安之不禁担心一觉醒来后手臂会不会发麻。
江梦月又拉过来叶安之的另一只胳膊,将他的手掌放到了自己肚子上,再调整一下睡姿,舒适地闭上了眼睛:“睡觉了。”
见江梦月睡得如此踏实,叶安之也很安心,手就那么让她枕着了:“睡吧。”
……
叶安之从没睡得这么舒坦过,柔软的大床,适宜的温度,环境相当安静,女朋友在自己身边,伴随着淡淡的清香。
一觉就睡到了下午,朦胧间,看见江梦月起床接了个电话。
“快回来了……嗯……好……泡碗面……好的……拜拜。”
好像睡了很久,睡也睡饱了,叶安之本想起身,江梦月放下手机后又躺了下来,胳膊仍是被她枕着,叶安之动不了,只好又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真能睡死过去,睡到天荒地老,睡到海枯石碣……
时间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叶安之醒来时,窗外天色有些暗了,江梦月也已不在身边。
望了眼周围的环境,好陌生。
叶安之不禁发出了哲学两问:我是谁?我在哪?
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叶安之猛然惊醒。
我手呢?
手不见了!
手不就在这吗?
他的左手,明明看得见,摸得着,但却没有任何知觉,抬也抬不起来,就好像这只手不再属于自己了一样。
叶安之摇晃了一下身子,那左手像条死鱼一样也跟着摇晃起来。
完了,废了。
刚睡醒,他的大脑还有些懵,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正在思考人生之时,门外传来了交谈声和脚步声。
“叶安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