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于宅里完全是自由的,在院子里呆的时间长了,秦妈也会带着她到外边儿走走。
于宅这边非常的清净,过来的路上甚至连车都很少有,很适合散步。
这天宋于和秦妈从外边儿回来,就察觉到了宅子里气氛的不对劲。宅子里多了些陌生人。主屋外边是站着人的,比平时多了好些。
这样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儿,宋于迟疑了一下,并未往里边儿去,对秦妈说道:"我在外面坐坐,您先进去吧。"
她在于宅里始终是一外人,于安河处理事儿她自然是要避开的。
秦妈没有勉强她,应了一声好,刚要往里边儿走,主屋里面就出来了人,见着宋于就恭恭敬敬的说道:"宋小姐,于先生让您进去。"
宋于不知道于安河为什么会让她进去,不过还是应了一声好,随着人往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的气氛是压抑的,那位黎堂主跪在客厅中央,见着宋于就像一条狗似的爬了过来,痛哭流涕的说道:"宋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请您帮忙求求于先生放我一马,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宋于不妨进来就有那么一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这些天于安河什么都没有说,在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那天被拦下来,是这位黎堂主搞的鬼。
她很清楚如果那天阿斐不出现她将面临什么,这位黎堂主的胆子太大。他既然敢派人拦车,这就已经说明早已不服管教。他这次敢拦车,下次就敢对于安河动手。
他们内部的关系是复杂的,宋于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位黎堂主见她这样,立即就要爬到她的面前。一直没说话的于安河在这时候出了声,淡淡的说道:"带下去,按帮规处置。"
这位黎堂主从过来起就一直在坐冷板凳,这下好不容易等到于安河开口却是那么一句话。他的脸色瞬间白了起来,马上重重的磕起了头来,说道:“对不起于先生,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
于安河开了口,他这下也顾不得宋于,爬着往他的面前。
只是离于安河那么远就被阿斐给拦了下来,这下黎堂主的脸色更是白得厉害,重重的磕起了头来,说道“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这些年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一副要诉苦的模样,说着就要绕过阿斐往于安河的面前爬。
阿斐的脸色冷冰冰的,重重的一脚踢在了黎堂主的胸口,冷冷的说道:“你竟然还敢提这些年,你以为你这些年干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吗?”他的脸上阴恻恻的,接着说道:“于先生念你是元老,一直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你这胆子挺大,竟然敢将主意打到于先生的身上。”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每说一句那位黎堂主的脸色就白上一分。近几年于安河洗不经常露面,很多事儿都是阿斐在出面。知道于安河身体不好,他早已是蠢蠢欲动。这次其实是想试探一下。哪里知道他在人眼中就如跳梁小丑一般。
他在一瞬间冷汗大滴大滴的从鬓角滚落下来,知道等着他的下场是什么,边磕着头边哀求道:“于先生,请您高抬贵手,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搜书吧
他的样子是狼狈且可怜的。
于安河没有说话,倒是阿斐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拖下去。”
他的话音落下,立即就有人上前来,捂住嘴将人给拖了下去。那位黎堂主是不甘心的,拼命的挣扎着。但这挣扎并没有用,他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院子里很快恢复了一片寂静。
事情已经处理完,所有人都很快退了下去。于安河这才看向了一直站着的宋于,淡淡的说道:“有时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尽管那位黎堂主哭得再怎么狼狈。一旦这次放过了他,他必定还会有下一次。到时候就不知道是谁笑到最后了。
他的面容冷漠,说这句话时脸上淡的没有一点儿表情。宋于点点头,没有说话。
于安河大抵是有杀鸡儆猴的意思的,不知道那位黎堂主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晚些时候外院那边就传来了惨叫声。他连眼皮也未抬一下。
处理完黎堂主,于安河在傍晚时就出去了。
宋于虽是准备干活儿,但不知道是因为黎堂主的事儿还是怎么的她竟然无法进入状态。只得起身去了客厅。
客厅里秦妈仍旧做着这做着那的,宋于在客厅里呆了一会儿,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问道:“那位黎堂主会怎么处理?”
她的声音低低的。
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些,被吓到也正常。秦妈微微笑笑,说道:“于先生一向仁慈,不会把他怎么样,只会将他逐出帮内。”
宋于这下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她并没有在客厅里多待,很快便回了房里。
秦妈在外边儿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宋小姐还是太单纯了一些。这时候被逐出帮内,那黎堂主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他的仇家不少,不用于先生吩咐,只需放出消息说他被逐出帮内,他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不过他是罪有应得,他这些年太过得意太过自以为是,有今天这样的下场那是迟早的事儿。于先生这些年身体不好下面蠢蠢欲动的人不止一个黎堂主,有了黎堂主被开了刀,这下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那黎堂主的胆子也太大,他敢拦车就证明是明目张胆的不将于先生放在眼里。如果这次于先生不惩罚他,以后只会有更多的人不会将于先生放在眼里。
秦妈想起了于安河的身体来,心里沉甸甸的,如果不是于先生的身体不好,他们哪儿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她想到这儿叹了口气,现在这样子看来。阿斐还镇不住所有人,一旦w于先生倒下,帮内恐怕很快就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