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细细品味了几遍梁王的话,他觉得十分有道理,他依旧阴沉着脸,语气和缓了几分,“梁王意下如何?”
他知道这个弟弟素来主意最多,并且跟他一样讨厌沈墨渊。
梁王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既然是凉州王惹下的祸端,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方才丞相说,京城百姓已经无米可食,不如从凉州征缴一些。”
文武百官听完梁王的高见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天灾就是天灾,怎么成了沈墨渊惹下的祸端?
丞相躬身禀道,“殿下,凉州城受灾已有三年,怕是无粮可征。”
这三年来,朝廷并未拿出一粒米驰援凉州,现在反倒问他们要粮食,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丞相此言差矣。”吴詹事出列,“按礼制,封国每年要上缴两万斤粮食给朝廷。这三年,凉州王可是不曾缴过。”
梁王附和,“是啊,本王可是每年都足额缴纳的,他沈墨渊有何特殊?”
丞相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何特殊?凉州王最为特殊之处无非是特别不受太子和梁王待见。
他纵横官场数十年,知道太子是铁了心要弄死沈墨渊,再劝反而会让自己身陷囹圄。
罢了,皇家兄弟之争,还是少做干涉为好。
见丞相不再多言,太子顿时感觉松快了许多。
他对着身边的太监道,“传本宫教令,责凉州王上缴三年贡粮六万斤,限时一个月,若有耽误,严惩不贷。”
六万斤,一个月。
抛去路上耽误的时间,几乎没给凉州王任何筹措的时间。
看来此次,沈墨渊是在劫难逃。
太子正欲退朝,户部尚书又奏道,“殿下,如今多个州县有饥荒之势,是否开仓放粮?”
“此次灾情来势汹汹,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梁王笑了笑,“陈大人言过其实了,本王所见,百姓远没到饥荒地步,若是现在放粮,岂不是滋生懒惰。谁还愿意勤恳劳作?”
户部尚书憋得脸色通红,还想再去理论,丞相递了一个眼神过来,示意他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