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发现陆大姐虽然那样说,但是她的眼神里依然透着一些不确定。
于是,叶舟就安慰她说:“陆大姐,您做得对。
您给长辈看病,没有置之不理,已经让那些孝子贤孙无可指摘。
帮衬家乡的父老,人之常情。
但是,前提是有商有量,而不是他们强行让你如何。
孝心外包,那就掏钱啊。
多正常。”
陆大姐眼神里的迷茫瞬间烟消云散,“是吧?我也觉得呢,他们要是跟我商量,说工作忙,请不了那么长时间假。或者说,家里暂时凑不出那么多钱,让我先垫付。我其实是没问题的。
但是,什么也不说,人丢下,就跑了。
用这种方式来逼我,我就是不舒服。
现在逼我给这个看病,下次是不是又来一个人,往医院一躺,我不管就是大不孝?”
“可不是嘛,咱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陆大姐开开心心去做事了。
这时,蒋波和段从安也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那个经常跑去京大旁听的女生,梅文静。
叶舟看了一会才认出蒋波。
男人真正成熟起来,果然跟阅历有关。
当初被柳城大学开除的时候,蒋波的年龄虽然比大多数同学大几岁,但依然跟“成熟”这个词不挨边。
现在,他整个人身上都有一种被岁月被阅历洗礼过的成熟和稳重,举手投足之间,俨然是一个非常有经历的成熟男性。
跟他比起来,梅文静就是个典型的在校大学生的样子。
她有些拘束地跟叶舟说:“叶老师,您好,希望您不介意我也一起来了。”
叶舟说:“不介意啊,你跟蒋波是同学嘛?”
“嗯,我们是一个中学的,然后又一起去了同一个大队插队。”
因为梅文静的拘束,这顿饭吃下来,好像少了点什么。
席间,蒋波郑重地跟叶舟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梅文静诧异地看着他们俩,似乎不知道蒋波曾经对叶舟做过什么。
叶舟说:“你不是已经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了嘛。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往前看!”
蒋波说:“叶老师,真的非常感谢您……那种情况下,您还愿意给我指一条生路。”
叶舟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有机会请你帮我家从安姐呢。”
段从安立刻说:“就是就是。不管怎么说,都是良性的循环。蒋总,承蒙以后多多关照啦。我们也算是在鹏城有熟人的人啦。”
吃完饭,段从安说送叶舟回家,让蒋波送梅文静回学校。
分开之后,段从安就跟叶舟说:“梅同学呀,看上蒋波了,但是蒋波好像没有那种意思。”
叶舟说:“从安姐,你看别人看得挺透彻的嘛。那你的事情呢?”
段从安先是迷茫,然后说:“我那件事情不是解决了嘛。以后不可能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我现在要大干一场。你不知道,央台的优秀人才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