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这么难搞?要也是他,不要还是他。
杜若沉沉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地上被扯烂的裙子。
要论她身上的消耗品,那当属连衣裙了,好的时候几天被撕烂一条,不好的时候就像今天,这才多大会而工夫,整坏两条了。
她就纳了闷了,为什么一生气就那她裙子撒气。
如果不拿裙子,倒霉的就是她本人了。
没一会儿傅亦琛便回来了,手上多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
“杜若,把这个换上,跟我去个地方。”白净修长的手为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碎发。
回来了?那个对她温柔的男人又回来了。
迷离琥珀色的双眸痴迷的看着傅亦琛,那张堪称雕刻家旷世佳作的容貌,一喜一嗔都牵动人心,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为其意乱情迷。
大起大落的情绪让杜若精神有些疲累,鬼使神差彷若不人的在傅亦琛的眼前将裙子穿好。
傅亦琛愣了愣,这女人怎么回事?一会儿害羞的不要不要的,一会儿又……
女人心思真难猜。
“老公,我们走吧。”杜若缓启红唇,音色雅致清幽,表情淡淡的,如果不是看到她眼圈仍旧微微泛红,很难想象,刚才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情。
杜若有时候的表现,就像是喝了忘情水一般,无论在喝下的前一秒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喝下瞬间一切归于平静。
“杜若,你在想什么那?”傅亦琛拦腰抱起她向外走。
“什么也没想。”语气平淡如湖中静水,没有一丝波澜。
她在想杜氏还能撑多久,她在想父亲杜国强还有多少时日,她在想如果杜氏没了她还要不要留在男人身边。
……
傅亦琛抱着她出了别墅便直奔别墅左侧的温室而去。
这几天过的迷迷糊糊,她竟然全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一想到要让她种菜,她就一个头两个大,此时离温室大棚越来越近。
要不要说?到底说不说?
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活动,想到刚才傅亦琛因为她的脚伤而放过了她,不禁抱着侥幸心理借着受伤脚的名头,和傅亦琛谈谈别的。
“老公。”带些许撒娇的成分,为了维权撒个娇算什么。
“说。”很是吝啬的只说了一个字。
要说的话被这一个字噎的有些卡壳,“……老公,我不会种菜。”有话大胆说出来。
“嗯?”剑眉挑起疑问的弧度,这蠢货说啥那?
杜若心下一横,心想:反正刚刚都已经说出口了,再重复一遍又何妨?
于是大着胆子又说道:“老公,我说我不会种菜。”
嗯?怎么还是听不懂?没头没脑的胡说什么那?
“你说什么?不会种菜?”傅亦琛声调一句比一句高,眉峰挑起的棱角也越来也锐利,脑子一转继续说道:“那你会什么?偷菜?”
额……这个问题该如何作答。
“不是,老公,我就是想说我不会种菜。”杜若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
傅亦琛脸色一沉,这句话和刚才那句有差吗?搞什么灰机。
“又犯病了是吧,别总说些我听不懂的外星语,什么呀?”冷峻的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
她表达的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