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害羞装不明白?
傅亦琛勾勾唇角笑的邪肆极富诱惑,清秀的脸颊因失血过多而略显病态的苍白,平添了些许矜贵的阴柔之美,从骨子里流露出淡雅尊贵的气质。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精巧的下巴,冷魅的眸光泛着三分挑逗七分宠爱,诱人犯罪的薄唇翕张,声似玉石轻碰:“你刚刚在我背上画的什么?”
“乌龟呀。”杜若脱口而出,黑黝黝的大眼睛可爱的眨巴了两下,呆萌俏皮。
轰,天雷滚滚,傅亦琛差点没被气晕过去,瞬间黑脸,轻挑下巴的手也转变成了捏,用力的捏,声音裹着暴风骤雨般的破坏力:“你再说一遍,画的什么?”
不就是在他后背画了个乌龟,有必要这么生气?好小气。
丝毫不知错,杜若到是觉得他这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非常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她鼓鼓小脸,不开心都写脸上的回答:“乌龟。”
傅亦琛极力克制想要打她的冲动,怕捏疼她,把手收了回来,咬牙切齿耐着性子又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在我背上到底画的什么?”
这个意思是就剩最后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了?就剩一句了?
说一百遍答案也是一样的呀,杜若不怕死的瞪着他回答:“乌龟,乌龟,乌龟……”真是的,以为吓唬她就好使吗?她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杜若,你是猴子派来气我的吧?”算是败给她了,傅亦琛语气十分的无奈。
他伸出手按着生疼的太阳穴,伤口也跟着凑热闹疼了起来,眉心狠拧,雪白的牙齿陷进薄唇忍痛。
“老公,你没事吧?”看他很不舒服的样子,杜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边给他按摩太阳穴边小声解释:“没想气你,我说的是实话,画的真是乌龟。”
“你还说。”他现在是听到乌龟这俩字就一个头俩个大,自从上次动物园的事情后,他就对乌龟这种动物没有丝毫的好感。
杜若咬紧唇瓣乖乖噤言,乖巧用心的给他按头。
她柔弱春水的小手似有魔力一般,轻动间带走烦忧,留下悦心的舒适,没一会儿,傅亦琛的头就不疼了。
看他眉心渐渐舒展,她声音绵软似懂情的小提琴,悠扬荡入人心:“老公,好点儿没?”
“嗯。”虽然头痛有所缓解,可是腹部的伤口却仍旧很疼,他咬紧牙关忍耐,疼痛削弱了他声音中的力量,听起来有些虚弱。
“我去叫医生。”不等他回答,杜若已经跑出去。
没一会儿,她就带着主治医生和护士到了病房,医生护士来了一大堆,她根本靠不到近前,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大概是保镖汇报,秦星没一会儿也赶来病房,看着病床前围的一圈人,一向淡定从容的脸上也露出些许的不安。
杜若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傅亦琛一声惨叫,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又紧张又害怕,小手颤抖着紧握放在胸前,泪水在听到他第二声痛苦的呻吟簌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