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玮心里一惊,因为褚诚跟季璟淮的关系,他手上也有不少跟季璟淮一起的生意。
“我就说,这位可不是一般难请,这次怎么就肯出来了,原来在这等着呢。”
“我看你还是想想办法,去走走傅氏的门路,保不齐还能成功抽身,我也得想法子去了。”
褚玮急得不轻,眼瞧着顾时宴跟沈听肆从茶室出来,只能苦着脸上去赔笑脸,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把褚诚给放出来。
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哪能就这么不管了。
可惜他刚想上前,就被人给拦住了。
正是刚才那个叫阿兴的,跟在沈少身边的人。
“这位兄弟,我就是想问问……”
“等着吧。”阿兴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才跟上了沈听肆他们。
“人打算怎么处理?”沈听肆问道。
顾时宴看了眼时间,“交给你了。”
沈听肆挑眉,“美人帮你救了,坏人我也替你当了,你小子现在算盘打得是越来越精明了。”
沈听肆不等顾时宴反应,“阿兴,把人带上来,总得让咱们小顾公子把气解了才好。”
“你很闲?”顾时宴回头懒懒看他,沈听肆笑了笑,拐着他进了自己的茶室。
相比较起待客的,沈听肆自个这间才是品茶圣地。
推开门便是连廊,竹帘下挂着玉饰,掀帘时,环佩铃铛而响,博古架上摆着的皆是珍品,玉制棋盘前便是一池莲花,如今即将入冬,亦有残荷寥落之景可观。
能在这地界弄个园林出来,也是沈听肆这人的本事。
顾时宴进来的时候,抬眼便看到了桌上的画,“上傅老爷子那骗来的?”
“你这叫什么话,我只不过是去借了几日看看罢了。”沈听肆死不承认。
顾时宴刚坐下,阿兴就把褚诚给带进来了,估计是不服气,赤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顾时宴跟沈听肆。
顾时宴是冷,沈听肆倒是唇角含笑,可他笑着才最可恶。
阿兴一把扯掉了褚诚嘴里的抹布,因为堵着嘴,口水堵塞着,一扯开腮帮子酸麻不说,还狼狈地挂出了一缕,尤其是两只胳膊都被打折了,他现在疼得压根说不出话来。
沈听肆自顾自给自己斟茶,吹了一口道:“你哥在外头等你,出去以后,知道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没有?”
褚诚从小到大,虽然被家里人指着鼻子骂私生子,但也没人会骑在他脸上教训他,还敢将他的手打断!?
他啐了一口刚想骂人,阿兴一巴掌拍了下来,打的他脑袋偏着,感觉脖颈都快断了,他眼前瞬间模糊,只能咬牙犟嘴,“小爷我不知。”
顾时宴淡漠地扫了他一眼,沈听肆扭头朝着他笑道,“你听听,到底是个不长进的,还顶嘴呢。”
这笑面虎转过来时候,笑意更甚,微微俯身勾了勾手指,阿兴立刻把人提了过去,褚诚那么大一个男人,在阿兴手里也宛如个鸡崽子一般。
被提溜到沈听肆跟前的时候,褚诚还想顶嘴,滚烫的茶水朝着他的脸缓缓倒了下来,这可不比司意眠那壶花茶,这可是刚烧好的。
褚诚被烫地头皮发麻,脏话接连着出。
沈听肆拿着桌上的玉如意挑起褚诚的下巴,指给顾时宴瞧,“看看~这都学不乖?”
随后收起了笑容,盯着褚诚,面无表情道:“你算哪门子的爷?叫两声给我听听。”
这人笑得有多温和,说出来的话就有多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