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很安静,唯有静谧的雨声,很奇妙的是,坐在季璟淮车里时,也是这一场大雨伴随着她,可那时候的心境与现在就是完全不同。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顾时宴令她感觉到安心,放松。
此时此刻,心中的疑虑很多,也挡不住她想要在他怀里得到那么一点安宁。
在遮天蔽日的雨幕中,也唯有顾时宴,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她兴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来救她的那一刻。
车门突然被打开,怀里放上纸袋,“需要我帮忙给你换上么。”
司意眠这才想起来自己浑身上下只裹着他的大衣,车厢内暖气开的很足,她有些无措地攥紧袋子,随后点了点头。
反正再过半小时,他就是她的合法丈夫。
而且也确实看过很多次了。
没什么好害羞的。
大概是她的反应和回答取悦了他,男人嗓音磁沉:“以后可以习惯,应该会经常这样,没有必要害羞。”
夫妻之间帮忙穿衣服,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司意眠咬唇,的确如此。
何况他也的确早就看过了。
顾时宴升起挡板,将她大衣的扣子解开,白嫩的肌肤露出,已经被水泡开的伤口越发明显,他眼底细细密密的心疼开始蔓延,抿着唇没说话。
“抬胳膊。”
她听到拆包装袋的声音,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敏感区域,搭扣在前面扣好,他还顺手将那一对拢进去,熟稔地好似看过千万遍这怎么操作一样。
司意眠睫毛一颤,因为他这个动作,还是倒吸了一口气,脸红到了脖子根。
清醒的状态下,让顾时宴这样拨弄自己敏感的地方,她做不到淡定自若。
而且感觉,他的动作好像……很熟练。
像是经常给女人穿衣服一样。
“真是善解人衣。”她小声嘀咕。
男人正拆开裙子的吊牌,打算给她套上,听着她嘟囔,解释道:“我并没有善解人衣,也不熟练,只是刚才我询问过柜姐要怎么穿,她说了最后一个步骤调整聚拢,不然会不舒服。”
司意眠觉得他耳朵怪灵敏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还刚刚好,大多数女性的身材,肉眼根本很难分辨的,胸型不一样,加上如果穿着不显身材的衣服,尺寸其实隐藏很深。
男人光看就能看出来尺码么?
还是说,他有很多经验?
顾时宴挑眉,“你就当我是行走的测量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