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就已经被男人用锁链抵在了窗口,只要用力一些,就能把她从这里推下去。
她凭着求生的本能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地以身体贴近他当作支撑,不想就这么死掉。
商鹤禹看起来很狼狈,下巴上有青黑的胡茬。
好像已经四五日没有睡过一觉的样子,眼底全是血丝,近看之下以为他整只眼都红了。
“爷,是我。”
他迷蒙的目光仿佛在此刻突然有了实质的清晰。
手腕上的铁链微微松动。
盛九安立刻躲到了一旁。
才发现他四肢都拴着铁链,链条扣紧在墙壁上。
他自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铁链很长,足够他在房间里行走。
这要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当成一个畜生被拴在这样的地方。
他不冷不饿么?
“既然怕我,上来干什么?找死么?”男人好像终于认出了她,喑哑问道。
“我是爷的人,自然担心爷。”
“担心我?你是谁派来的,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是么?”
商鹤禹讽刺地笑道:“我这双眼睛,一到这个时候,就会充血泛红,其实也有更红的时候。”
“砰——枪响了,血就从脑子里迸溅出来,就滴在这只眼,我妈的血,那女人是个蠢货。”
他朝她笑着,坐在窗口,撑开双臂,好像随时会从她面前跳下去。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枪口想对着我么。”
“只要瞄准我的脑袋,扣动,我的头也会炸开。”
“啊~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还是杀人有意思,血、权力、金钱、女人,好像也就那样了。”
盛九安站着不动。
“你真没意思,跟那傻女人一样,乖乖被男人睡了,以为怀个种,男人就要她了。”
“男人连她都不想要,怎么还会要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