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梁崇又去了两次医馆,还是像往常一样,等药膏吸收完才走。
她现在已经时不时地能冒出几个短句了,虽然不够流畅,但费劲些说,也能让别人明白她的意思。
治疗完,就和谢湍意一起结伴回家,梁崇因此还和他熟悉了一些。
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来扫千山雪,归留万国花。
三月一到,万物复苏,宁静祥和的小村庄也变得热闹起来,村里的妇人和小孩们纷纷背起了背篓,挎起了小提篮,去山上挖野菜。
梁崇也开始行动了,闲了一整个冬天,除了偶尔去山的中外围找找山货,一直没怎么进山。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梁崇的胆子也逐渐变大了,有预警系统在身,这个春天,她还往深山里走了几次。
毕竟在山的中外围,找到珍稀中草药和山货的概率更小一些。
一连进山几天,倒让她又发现了一片野生的黄芪。
这片黄芪比去年发现的那片更大一些,挖出来大概有四十斤左右,梁崇一次性就背回家了。
穿过来这么久,被生活所迫,她现在的力气大得很,背七八十斤的东西不成问题。
照样还是留下了一些植株,没有全部挖完,等到时机合适了,可以再来收一波种子。
因为她也不确定谢湍意那边能不能买到。
还是要做两手准备。
野生黄芪的市场价是一百五十文钱一斤,短短几天时间,梁崇就赚了六两银子,尝到了甜头,她进深山找药材的信心就更足了。
但有句话叫“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还没等她高兴两天,一件事就差点让她吓破了胆。
有次她进深山时,居然遇到了几百年都不见得能看到一次的老虎。
当时梁崇正聚精会神的挖着刚找到的一片野百合,系统的警报声忽然响了起来。
点开地图一看,那鲜艳的红色和点的大小,无一不昭示着这次的危险,是个庞然大物。
虽然前几次梁崇也遇到过类似的提示,不过她远远便能看到危险源并提前避开,所以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但这次,她观察了一会儿,沿着系统提示的方向仔细看了看,除了一片丛林,什么都没有看到。
梁崇没有轻举妄动,只敢小心翼翼的放下锄头,顺着周围的灌木蹲下,尽量的隐藏起自己的身形,慢慢往后移动。
但她很快发现,自己慢慢往后退时,红点也跟着往前移,她不动时,红点也不动了。
见此,梁崇只敢定定的停留在原地,果然,见她不动,那个红点也不动了,等了一炷香,那个红点还是没有动作。
系统只可以看到颜色和大小,从而让人推断出危险源的危险程度,不会提示是什么动物。
梁崇丝毫不敢放松,有些动物的耐心比人还要久,她现在的预警范围只有五十米,不排除那只动物先前已经看到了她,现在只是在蛰伏的可能。
一等梁崇有动作,便会立马扑上来。
梁崇的心怦怦直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差不多又等了两炷香左右,红点终于移动了,梁崇看到正前方的丛林里,慢悠悠地走出来一只黄皮黑纹的吊睛白额虎。
它的身形偏瘦,应该在冬日里没找到什么吃食。
但它的骨架很是庞大,身子连尾巴大概有三米多长,半人多高,整只虎差不多有后世的三分之一辆小型汽车那么大了。
梁崇估摸着,尽管看着瘦,但这只虎应该也有三百多斤到四百斤左右。
它迈着宽厚巨大的脚掌,在丛林中悠闲地走着,时而向周围轻嗅,在树上蹭蹭下巴,时而刨刨地上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