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大夫来了之后,照旧是一通望闻问切。
接着,两人就梁崇的病情争论起来,还去书架上找了几本医书,逐一翻看,寻找对症治疗的方法。
但直到最后,两人都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隔壁大夫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络腮胡对梁崇歉意的说道,“我和周大夫学艺不精,抱歉,不能解你的毒。”
对此,梁崇早有预料,她也没指望第一家就能看好自己的病。
不过络腮胡说完结果,又给梁崇补充了一个重要信息。
他说,这个毒看起来像是南方牙行经常给奴隶使用的一种特制的药物,若是在北方治不好,可以去南方看看,说不定南方会有对症的解药。
还给梁崇推荐了达州的另一家医馆,建议她不要灰心,再上别家看看。
不得不说,服务还是挺周到的。
付了三十文的诊金,梁崇又去了络腮胡大夫推荐的那家医馆。
一番折腾过后,得到的说辞和络腮胡说的差不多。
只说自己没有能力解决,建议梁崇去南方看看。
能去的话,梁崇肯定是想去的,故土难离,她前世便是南方人。
但达州和营州不过相隔三天的距离,都走得如此艰难,想要去原身一开始卖身为奴的地方,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怕是到不了。
梁崇暂时还不具备长途出行的身体条件和经济条件。
在第二个医馆看完病,差不多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只好返回客栈。
和梁崇一开始想的不同,自己去看病的话,不知道先看哪一家,不止效率比较低下,路上还容易耽误时间。
看来明天还是得找一个当地的向导来带着走。
刚到客栈,梁崇就看到杨石头三人喜气洋洋的从外面走进来,看起来收获颇丰。
见到梁崇,杨石头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吃晚饭,不过梁崇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便摆了摆手。
但她还有问题想要请教三人,就暂时没有上楼。
趁着等菜的间隙,杨石头问起今天看病的结果,梁崇苦笑。
三兄弟只好安慰道,看病和做生意一样,往往都是一波三折,哪有一次就成功的。
让梁崇放宽心,看开点,说不定后面几家医馆就有能人异士能治她的病。
尽管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也只能让自己放宽心态。
接着,梁崇又说了自己想找一个向导的想法,问杨石头这边有没有推荐的。
杨石头做的小本生意,而且与人交流不像梁崇那么麻烦,哪里会请向导。
除了那些外邦人,本地人一般都不需要这种服务。
见状,梁崇只好又去求助店里的“百事通”店小二。
小二听后,说道,“嗨,您早说呢,您这次可又算问对人了。”
要说最熟悉达州大事小情的人,非他本人莫属,但他要在客栈里面招待客人,不能外出。
就向梁崇推荐了他的弟弟,他弟弟没有工作,在家照顾生病的母亲。
虽然今年只有十四岁,但和店小二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达州人,对达州的各项事物还是比较了解的。
最主要的是,他弟弟作为家中的小儿子,念过几天书,应该能看懂梁崇的字,和她交流不成问题。
尽管年龄不符合梁崇的预期,但鉴于前几次请店小二帮忙都挺靠谱的,梁崇便让他弟弟第二天来试试看。
向导的佣金是三十文一天,这个价格其实挺贵的,毕竟在营州,去干一天苦力活,也只能挣到十文钱。
不过达州消费比较高,而且向导相对而言还是一个技术工种,收贵点也正常。
给弟弟谋了一门差事,店小二喜不自胜,连今天的咨询费都没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