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实际上不止是资本家,那些上位者中这种情况其实也并不罕见。
男人嘛,到了一定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玩个女人几乎完全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繁衍子嗣,开枝散叶更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只要不惹出什么乱子,旁人知道了也不过说一句风流才子。
今日如果换个身份来看,听闻张沈飞的所作所为,娄振华觉得自己也只会会心一笑,说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
只是……
只是他娄振华的女儿,凭什么要给人做小???还是一个区区的十五级,毕业后尚且不知何去何从的小干部???
娄振华冷笑:“小伙子,人之大欲不过饮食男女。你想享尽齐人之福,这很正常。四九城像你一样情况的,也并不是少数。但是……”
“但是也得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你张沈飞一个黄毛小子,也配让我娄振华的女儿做小??”张沈飞抢答,笑了,“伯父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那么,你觉得什么职位或者有什么实权,才配得上让你娄家的女儿做小……或者说的难听点,什么样的身份,才能让您可以心甘情愿的卖女儿呢??”
说到底,娄振华让女儿嫁给工人阶级换取zz正确,本质上跟卖女儿也差不离。
他现在跟自己的分歧,无非是女儿从正妻变成小妾,觉得不甘心而已。
但是,只要对方想卖,就有的谈。
这话说的着实难听,话音未落娄振华砰的就拍了桌子。虽说话糙理不糙,但张沈飞这话也太糙了。
但张沈飞却依然很淡定:“娄晓娥是真的喜欢我,为了我愿意跟家里做对,不顾一切也要跟我在一起。
而我也是真的喜欢她,喜欢我的妻子,还有陈雪茹,徐慧珍……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但一个女人跟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乃至她的家人。
我知道伯父你现在觉得我想这些是异想天开。但只要您给我时间,五年之内,我一定会让您看到我的实力。
到时候,您一定会同意我跟蛾子在一起,甚至心甘情愿地把娄晓娥交到我的手里。”
“五年?”娄振华重复一声,孑然冷笑,“人生又有多少个五年?”
张沈飞神色严肃,但说出的话掷地有声:“五年固然不短,但用五年时间,得到一个能护着娄家的女婿,还是值得的。
更何况,您答不答应其实结果都一样,娄晓娥的性格您比我清楚。她是属大鹅的,轴得很。咬住了,不拧下一块肉来就不会放。她现在死心塌地地爱着我,不是您或者她哥哥干预就能改变什么的。”
娄振华何尝又不明白这一点??
诚然,他是个旧社会过来的大资本家,并不缺人脉和财力。如果逼急了,他不是不能想办法让张沈飞栽个大跟头,狠狠得一个教训。
但蛾子那边呢??那个死心眼的丫头会做出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想到这里,他默默地打量着张沈飞,这个十八岁进入轧钢厂,短短九年就做到十五级干部的青年。
如果张沈飞刚才那句“五年就可以护着娄家”换个人来说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嘲笑,觉得对方在异想天开。
但如果一个二十七岁的十五级干部说出这句话?似乎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他还记得这个人意气风发的样子,在轧钢厂做出的贡献,在冶金部的温姓伯乐已经成为大领导,以后必将被此人收入麾下。
也知道张沈飞设计的削皮器,至今还在源源不断地为国家外贸事业做贡献。
某个角度来讲,
张沈飞的承诺和他今天特意见张沈飞,想到让对方成为娄家乘龙快婿,倾尽娄家之力辅其上位,然后得到对方的庇护,想到达到的的这个目的其实属于殊途同归。
唯一的区别也只是,他的女儿娄晓娥从妻子变成了外宅……
堂堂娄半城的女儿做人小妾?这传出去当然不好听,但如果娄家从里头能够得到切身的实惠呢……
说到底,名声都是虚妄,真真切切的利益才最重要。尤其是对现在摇摇欲坠的娄家而言。
背靠大树当然是好的,但靠金钱维持的大树,终究没有姻亲关系来的稳固。
“五年,如果你做不到呢?”娄振华沉默片刻后,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