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专家只觉的这戏很热闹,哪能想到他们暗底里都各藏机锋,不过专家们都认为,一个深城首曲一指的外科专家都无法做的手术,一个二十岁啷当的愣头青竟然轻言接过,大家均是翘起了双臂准备观看这出最具讽刺意味的闹剧了!
反正嘛,就算把病人折腾死了那也没有他们什么事,由始至终他们都没下场呢!
在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古枫笑话的时候,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他不能做这个手术!”
古枫真的万万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出来拆台的人,竟然是一直都十分看好他的彭院长。
“院长,你。。。。。。。”古枫反应不过来了!
“古枫,你不能做这个手术!”彭院长以不容商量的语气道。
“为什么啊?”古枫不解的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这个机会的。
你以前一次手术都没上过,怎么敢让你在这个时候乱来呢,万一丁力生被你给折腾死了,我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的,这些话彭院长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的,所以他摇头搪塞道:“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做这个手术。”
“呵呵,彭院长,你太多虑了,年轻人嘛,就是应该多些锻炼才能够长大的!”周国栋在旁边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怂恿道。
“不行,绝对不行!”彭院长只是果断的拒绝,却并不解释,因为他真的不好意思当着众人说,这个手术危险系数太大,我这个医生一点经验都没有,所以不能上手术!
这样说的话,那不是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咱们再去研究个手术方案,重新做这个手术!”彭院长这样说着,就准备招呼众人暂时离场。
“研究研究,还研究个毛毛,再研究下去,他就死翘了!”古枫说着突然大步朝丁力生走去,刷地一下就到了手术台前,两手一伸,也不管带套没带套。。。。。。手套,一手摁住了丁力生的脑袋,另一手却伸出两指捏住子弹尾部露出来的一点,猛地就是用力一拨。。。。。
“古枫,你干嘛?住手!”彭院长大惊失色的喝责道。
周国栋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只是没一会,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因为他明显的听到“卟”的一声,仿佛有什么物体被突然抽出似的声音从丁力生的头部传来!
随着“咣当”一声响,某样金属物落到了弯盘中,众人抬眼看去,无不闻之色变,呆愣当场,因为那落下盘中的,竟然就是丁力生卡在头颅骨上的那颗子弹,原来,刚刚古枫那捏着弹尾的两个手指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拔,其实却是韵含了内力所发,劲道又岂是普通的负压吸附器可以比的,其实别说是吸附器,就算是铁钳,也使不出古枫这样即精又准还不伤害颅骨与脑组织的瞬间劲道。
古枫的这个方法,比周国栋的那个来的更简单更直接更不含技术含量,然而偏偏却是更凑效,子弹就那么轻飘飘的被他取出来了,不过他这一招,除了他之外,却是任何人也学不来的。有韩红的病,你又没有韩红的歌喉,这是你羡慕得来的吗?
这一刻,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了,他们实在想不到,这个年轻的愣头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什么器械都没有,凭着两根手指就把子弹轻而易举的捏出来了,这实大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会认为这是天方夜谭的,可是事实,却是那么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实在是叫人太难以想像了。
彭院长也是惊喜交加,他看好的这个人才,确实太能给人意外了,可是要早知道他这么厉害的话,自己又何必求爷爷告奶奶的把这班蹩犊子请来呢!
丁寒涵也欢喜的得不行,看古枫的眼神,也越发的闪亮,心里一个劲的赞自己有眼光,这种顶天立地有模有样有本事还有个大的男人,就算低姿态的给他做个小也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的,因为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份呢!
我看上的男人,果然是好样的!你确实有资格让我丁寒涵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你那皱皱的杂牌西裤底下!丁寒涵在心里很傻很天真却又很甜很幸福的想。
“哪位医生能帮我处理一下病人的伤口呢?”古枫张口问道,语气虽然平淡,却没有半点呼喝的意味。
“我来!”“我来!”“。。。。。。”刚刚那班不情不愿的被周国栋呼来喝去的医生这会儿却是心甘情愿甚至是争先恐后的抢过来替古枫做善后工作。
“好的,那就麻烦各位了!”古枫向他们点点头,却从头尾也未再看一眼那脸上已经变得五颜六色足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的周国栋一眼!
舞台,人家已经整个的让出来让你表演了,对于已经落幕谢角的过气花旦,已经没有再落井下石的必要了。
再说了,对于周国栋此种自命高贵不凡的人,嘲讽戏辱是没有必要的,那样的话,反而会显得古大官人小家子气,用实力来证明你周大国手是无知无能无用偏偏还要倚老卖老的充大头,其实要比任何做法都要打脸。
本来就是嘛,你资格再老,名声再响,背景再厚,那又怎样,你千方百计百计千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办法拿下来的手术,却被一个连提建议的资格都没有的愣头小伙给轻轻松松的拿下了。
这一耳光,扇得绝对不是一般的狠啊!
古枫在会议室丢失的颜面全都扳回来,就连彭院长被落的面子也当作是利息一般顺带收了回来,按照道理来说,此时此刻的古枫,应该高调的做一个传说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灰头土脸的来容光焕发的去不留下半片云彩只留下一个华丽的背影然后施施然的消失在众人面前才对的。(呃,烽火巨的文笔真难学,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然而,古枫没有离开,而且不但没离开,反而是向另外一个子弹仍没取出的部位飘移了过去。
难道,这位爷嫌彩头拿得还不够,一定要拿到七彩缤纷才肯离开。
非也非也,古枫是有虚荣心好色心无赖心,却从来不对任何的病人耍心眼,在古大官人的眼中,病人就是病人,没有男女老少高矮胖瘦贫富贵贱美丑之分,病人是用来治的,绝不是用来出锋头的。
不过,出类拔萃的医术一定要让他时不时的出点锋头,那也是无可奈何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说,刚刚取那一颗子弹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古枫的手法给雷倒的话,接下来的这一颗子弹的取出手术,却是实实在在的把众人雷得半生不死魂飞天外了。
丁力生腿部的子弹打得极深,弹道的入口是一个血窟窿,仅仅只能在X光造影照片中分出深浅,看到子弹正抵着股骨的动脉及神经丛!
其实这样的子弹伤口,是可以采取周国栋那一招,用吸咐的方法,但不是说把一根吸附管扎进去,而是用磁铁,可好死不死的是这颗子弹偏偏是铜制的,跟本不能用磁铁一类的东西把它给吸出来!
如果是考虑另一种方法,也就是用摄子一类的什么东西从弹道入口进,就算是在X光的透视下操作,也有误伤血管与神经的可能,稍一不慎,丁力生下半身就可能成为残废了。
这个子弹不取出来危险,可是冒险取出来更危险,但这颗子弹相对来说威胁不到丁力生的生命,所以医生们的打算是最后的最后才来解决他,不过到底怎么解决,谁也没有妥善的手术方案,所以只能用得过且过暂时拖延的办法,先解决颅骨与胸部的子弹,这些为了逃避难题的医生,先是解决胸部最容易解决的那颗子弹,因为那看起来虽然严重,甚至随时威胁生命,其实却是没有危险的,子弹仅仅是穿过了胸骨胸膜进入肺部,未及心脏,也没压迫什么大动脉,所以在听到各大医院的专家已经赶来会诊的时候,他们就悠哉游哉的做起这个手术。
他们甚至带着点侥幸的想,要是那班专家解决不了颅骨上的那颗子弹,又或是解决的过程中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么他们也就不用再去想办法解决那颗在大腿深处的子弹了,病人都死翘翘了,那还取个屁的子弹呢?
不过,这会儿这班医生不但对古枫服气,甚至是打心底里感激他呢,因为他不但替他们取出了丁力生头颅上的子弹,还自告奋勇的准备取那颗他们认为麻烦得不得了大腿深处子弹,而这位年轻又有本事的小帅锅,又不会像周国栋那厮一样对他们呼呼喝喝像是呼喝奴隶猪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