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么?我没有这种困扰!」
——「等等,他不会是已经中毒了吧?怪不得他现在给我一种随时都会发癫的感觉……他这次中毒和我也毫无关系,我清清白白安安静静在这里阅读优质读物,这点有目共睹!!」
祁粲想,幻听出来的声音应该都是有迹可循的。
于是他开始用新接受的底层逻辑来解释他听到的这一切。
“被我说中了?”——来自他脑结构中自我猜疑的部分。
“看我干什么?”——来自他的理智和病变之间的相互抵抗。
“已经中毒了?”——来自他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和内心深处的恐惧。
“清清白白安安静静”——来自他对安静和安全的渴望。
这样全部拆解之后,一切都合理了。
只要能够自我剖析,即便是他的精神世界出了问题,他也完全可以自控。
祁粲眉间的折痕终于舒展了。
原来如此。
时听:?他在高兴什么。
…
从集团坐车回去的路上,坐立难安的变成了时听。
不是、祁粲这神经病到底在想什么?
——「总感觉他好像已经癫了,这是我的错觉吗??」
祁粲淡漠一笑。
他可没有疯癫,相反,他终于彻底理清了头绪。
幻听这件事,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无论是身边的心腹,还是治疗多年的医生。
骨子里,祁粲的确孤高、独断,既然眼下的问题的确出在自己身上,他更倾向于自我解决。
况且这也并不是无法解决的局面。
这一切都因为小哑巴的出现,导致他被刺激出了这些幻想。或许恰恰正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哑巴,在他的视野中一片空白,他才能随意幻听对方发出的声音。
甚至这可能并不是时听的声音,或者任何人的声音。
祁粲思忖着。如果他充分了解这个人,知道她的真实性格、内心想法,那么这些幻听或许可以得到控制。
就像现在,他应该已经可以基于底层逻辑预判自己的幻听。
“你。”祁粲薄唇微启。
——「草,果然有事等着我。」时听一个激灵。
祁粲:“写篇自我介绍给我。”
她肯定会不情愿。
——「凭什么??你谁啊,你神经病啊!」
祁粲:“一千字就行。”
并且肯定会骂他。
——「你……我除了骂你找不出一千个字,别逼我。」
祁粲缓缓提起唇角:“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需要了解我…你的内心,以便更好地维持我们的联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