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可是叫剩余一屋子的人都愣了。
“你干什么?陈阳不比其他人,只在春猎上见过谢然的他此刻再看,他对将军如此无礼,当即都要拔刀。
所幸被杨凌按住。
“等等,谢然。”秦岁安在初时的疑惑之后就停下脚步向后。
一手压在谢然的手背上,一边看着周边,杨凌会意,对着众人道:“我们先出去。”
“可是!”
景阳拍拍陈阳,“走吧。”
他们有话说。
直觉出了什么大事。
直觉,反正真要打的话,难道谢然打的过秦岁安吗?
于是脚步声渐远,终于,又只剩下两个人。
没有多少时间了,这种紧迫感却只在谢然心头。
“你这是怎么了?”秦岁安伸手,他感觉到了谢然的焦躁。
可人在焦躁不安时,心声乱到听不清。
直至下一刻,谢然忽的转身,没什么前奏,也没有任何预兆的咬上他的唇。
可以说是咬了,因为他的手在那一瞬间也是死死的扣住了秦岁安的后脑勺。
指缝间是柔软的发丝,可这个解除太不轻柔。
秦岁安震惊的睁大眼,有些难以反应的后退了半步,于是大腿后侧靠到桌沿。
后腰却突然被谢然扶住,牢牢固定在原地。
茫然占据了脑海,可谢然不说,连心头的想法都那样吝啬。
只有萦绕在鼻尖的呼吸,那样湿热的温度,谢然就是一时冲动上头了,等啃咬逐渐变的暧昧,他才很慢很慢的停了下来。
睁眼,秦岁安不知何时搭上了他的肩头,此刻,也努力维持着勉强还算顺畅的呼吸看他。
只是那双疑惑中还带着几分懵懂的眼神,那忽然间也似染上几分口脂的纯色却又好似勾起了谢然心底刚被压下的,另外一种冲动。
谢然低头,前额抵靠上他的左肩,这才声线沙哑的开口,“哥哥,你不是大周人?”
秦岁安闻言,就在那一瞬间心神皆震,于是他终于明白,谢然今日突然发疯似的冲进来,还有他刚刚……
“是啊,我不是大周人。”
秦岁安果断的承认了,指尖挑起谢然系在后头的那些头发,然后瞧着青丝一根根从手心垂落。
终究是什么都抓不住的。
大周的百姓都很排外,他们和楼兰之仇,不共戴天。
跟何况谢然本就皇亲贵胄,无论大周怎样,可所有人都不会接纳一个从楼兰回来的孽种。
这是秦岁安花了两生两世,好不容易抓到手的幸福。
明明,明明如果什么都不说。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谢然再次抬眼,询问:“那你会回楼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