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一旁的秋满霜说:“国师,它是我的了。”
一双眼睛黑亮亮,经过秋满霜身边又随便找了个椅子座下。
看那个模样,如果有可能,他这个阶下囚自己就闯出去也不是不行。
“对自己和对别人都狠心。”国师的面上遍布阴云,“谢公子,你到底在仰仗什么?”
谢然笑,沿着阁楼的窗台看出去,翻了个身,就彻底对着外头的夜空。
“自然是仰仗这条贱命,难道国师舍得让我死?”然后他们再等个七年?
谢然比谢然还敢,简直就是无赖,即使利用曾经让他最为痛苦的过往。
牵丝引可真是个好东西,原来威胁人是能这么好玩,难怪大家都喜欢,他也喜欢。
看着外头那片天,其实哪有大周还是楼兰的黑夜,不都是一片天吗?
“国师。”谢然打个哈欠说:“劝你不管是杀人还是救命都快点,我要睡觉。”
每一天,晚上的事情他不允许影响到白日。
秋满霜抿唇,从暗格里丢了个瓷瓶给他。
“那公子可珍惜这条贱命吧。”
“毕竟你就这一条,玩坏了可就没得哭。”
不和疯子论长短,秋满霜现在能将谢然好好的安放在楼兰皇宫那全都是因为半月前。
被关在暗牢的谢然不知怎么的,居然能放火烧了那地,而且按他不管不顾的打法,明明先前都是一个不会武功的闲人。
可入了夜后,这个谢然好似与他们所有人认识的不同。
下手又狠又绝,而且如果真的鱼死网破,他跳下毒窟没被里面的虫子咬死,倒是吃了里头不少的宝贝。
哪有这种人啊!
像是连人也能吃,眼底毫无半点对待天地神灵的敬畏!
白日是个小绵羊,一到黑夜或者什么必要的时候就突然变身修罗,看着是有点疯病,就是不知这种如果告诉正常点的他会不会。
“国师。”
谢然丢了个解药入口,然后顺势又拿走了一瓶子里的东西。
“想什么呢?”
抬眼又看秋满霜,他晃晃椅子,像是随口问一问,“你不会是想告状?”
打了个哈欠,谢然就彻底放松下来靠着躺椅说:“你可别忘了,你们那个楼兰王。”
因为谢然吃掉了毒窟里的许多东西,里面包括点药引,当然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