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牛接到李悦华挤眼的信息,帮着唱起了双簧,伸出大拇指赞道:“悦华说得对!”
严志诚被余大牛强行扶住往外拽着走,嘴里安慰他:“志诚,你也别难过,蜂子蛰的上了药过几天就好了。悦华身体不好,你又不能照顾她,这样呗,我送你去你姆妈那边,让他们照顾你。悦华跟石头妞妞就在我家住着,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就放心去吧!”
余大牛这番话说的诚恳,却能让人听出两种意思。
他在严志诚旁边叨咕一句,严志诚心里就怼一句:我媳妇身体不好是谁守了她一夜?那是我,是你余大牛吗?
我是眼睛肿了,又不是真瞎了!很好,余大牛,你成功的把我们一家四口分开,让我妻离子散!
你可真能耐,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教训你,咱们还有一场架没打,你给我等着!
李悦华离着他们几步之遥,看着余大牛每说一句,严志诚嘴皮子就轻轻蠕动,眼珠子几乎要把余大牛盯出洞来。那种看人的神情,弄得旁人还以为他多深情呢!
“嘿嘿!”李悦华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见两个人都抬眼来看她,急忙侧转身,装作是找东西,阻止两人继续下去。
“大牛哥,吃完饭要动员全家一起动手把这些菇子,摆开暴晒。晒一天看看,晒干了收布口袋里就成。”李悦华嘴里说着话。余大牛答应着,三个人已经穿过前院到了正房堂屋里。
李悦华叫他们等她,就去了银巧的房间,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最后一管药膏。银巧脚已经可以走动了,正起身下床,李悦华扶着她往外走,长叹口气,嘟囔一句:“又要上山采草药了。”
银巧问:“悦华,这又是谁受伤了?药膏不够用吗?我那个没用完,你拿去。”
“不用、不用啦,二姐,你留着备用。”李悦华笑眯眯地说:“我就是感叹,我男人又被我打伤了眼睛,不过这回只打了一只眼。”
银巧哭笑不得的望着她:“志诚又被你打了?天呢!这男人咋能忍受,你这样不行,好男人真会被你打跑的。”
李悦华昂起下巴,傲娇的撇嘴:“不能忍,爱谁谁!我就不信了,嫌弃我,我就不要他,给他开除叻!”
余银巧羡慕她:“你呀,志诚对你挺好的。这十乡八里,不打女人的男人大多怂,还不会挣钱。偏偏老严家就出了个怂又会挣钱的,只是我怎么看志诚都不像怂的人。我就觉得吧,他应该有另一面,要不凭这个性子,咋能当研究所的所长呢?”
李悦华不屑的嘟嘟嘴,掩饰着眼底的笑意。“所长不也是个副的嘛!管事没实权,就拿个死工资,有啥了不起!”
余银巧说起外面人的传言,替她不值:“得了吧,别埋怨了!有谁家死工资拿那么多的。外面都传疯了,说你拿严志诚的钱到处乱花,说你败家,还说后山搞果树,你投了钱,才让你主事的。”
李悦华凝了神,一副顿悟的样子,笑得没心没肺:“呕,没想到,我李悦华在他们眼里这么败家啊?”
说着话就走到了正房门口,余家老奶奶坐在门口的小椅子上,摇着蒲扇问:“银巧,你不好好歇着,又跑出来干啥?”
银巧弯下身子笑着说:“奶奶,我都躺了好几天闷死了,再躺下去这幅身子骨怕是要废了!”
余家奶奶用蒲扇怕打她的手臂。“这个鬼丫头,净胡说,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哎唷,求菩萨保佑保佑咱们家!”她夹着蒲扇双手合十,对空作揖。
李悦华眼里满是笑意:“奶奶,你咋还迷信上了呢?”
余奶奶赶他们进去,两人笑着踏进了正房。